类的赏赐燕鸣歌并不稀罕,只向永文帝讨要了一块丹书铁券。
永文帝心情舒畅,何况想着她这一去远赴北朔,也不知还用不用得上这块丹书铁券也犹未可知呢。
故而永文帝大手一挥,令陈大伴呈来一份丹书铁券,燕鸣歌收下后,又说了几句谢恩谢赏的场面话,这才带着四个婢女出了宫。
这扇屏风原先放在淮王府的库房,为了将他带进宫来,燕鸣歌没少费功夫,还是让人放进御膳房每日装泔水的油桶中运来的。
为了掩饰掉油嗖味,燕鸣歌可是熏了好些时日的香,沁得那扇屏风都透着香。
浓郁芳馥的香料中又加了几味好料,想来永文帝日日都放在跟前用着,与他身上的龙涎香总能发生些反应才是。
最好是还不等她从北朔回来,就已经听到圣上龙体欠安的好消息来。
思及此,燕鸣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这厢儿出了玉京城门,陆昀将马交给砚台,自个则是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
和车夫一道坐在前室的婢女名唤罗衣,不等她开口劝世子,就听得陆昀冷笑道:“本世子既是送亲使也是公主的表哥,什么时候见她要经过你的允许了?”
罗衣本还想搬出魏皇后,可世子的眼神实在是不善,故而她索性放弃了,下了公主车驾,往最后那辆装着行李的马车去了。
即将进入梦乡的燕鸣歌听到他在外面的动静自然是被吵醒了的,只是她犯春困,整个人身子懒懒的,不愿起身,干脆就闭着眼假装还在睡。
陆昀轻手轻脚的上了马车,原本还当她正在熟睡,却在瞧见她轻颤的睫羽时,便知又在装相。
他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往锦被中一探,摸得一手绵软腻滑。
明知道她最是怕痒,偏偏他还要伸手去挠,燕鸣歌装不下去了,当即就睁开眼坐起身来瞪他。
这般的鲜活模样,在陆昀瞧来,这才是她。
前些时日听宫人说她日日待在瑶华宫的花圃中,也不爱与人说话,连膳食也没用多少,难怪他方才摸着都觉得瘦了些来。
甚至就连她似恼非怒道眼神瞧他,都叫他觉得顺眼了许多。
陆昀将人捞入怀中,把她箍得紧紧的,又贴在她耳畔低声诱哄道:“难不成是好些时日不曾见着表哥,怎的这般生分了?”
不比他没皮没脸,燕鸣歌伸手去掐他,偏他手上皮紧肉少,也不觉得疼。
索性燕鸣歌便放弃了挣扎,乖觉地躺在他怀中,慵慵回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我二人何时熟络过?”
她语气淡淡,漫不经心的态度叫陆昀生恼,干脆将人抱到腿上,意有所指的道了句,“鸢儿若还是嘴硬,我不介意与你再熟悉些?”
青天白日里总爱说这样的戏谑之言,燕鸣歌白他一眼,却听他执着的发问道:“虽还未到用膳的时辰,可我腹中空空,早些煮饭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