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再次清醒过来是在第二天下午,我主动要求见主治医生。
我找主治医生要了一支向阳花和纸笔。
向阳花是我最喜欢的花,因为季节的缘故,医生给我的这朵并没有开,只是含苞待放的状态。
我多希望可以看到这朵向阳花开放时的样子,可是我知道我等不到了。
我的记忆在衰退,昨天我甚至忘记了沈向阳是谁。
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我忘记沈向阳。
即使他死了,我也要让他活在我的记忆里。
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向阳花插在桌上的矿泉水瓶里,最后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久违的笔,认认真真写着只属于我自己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