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初见端倪。”
凝在头顶的视线灼灼且凛然,由于楼梯站位的关系,谢妄檐同她近乎齐平,暖光晕在他眉眼间,徒添几分阴郁的错觉。她心跳蓦然一悸。
谢妄檐见她呆愣的样子,失笑道:“上楼吧。”
小年夜聚会人多,在楼上阳光房摆了个超大的圆桌,转盘中间有处空缺,苔藓、假山、文竹造景丰富,布置充满中式韵味。需要加热的菜底下架着卡式炉,这会已挨个点燃。
几分钟后,路滟雪迎着风雪赶来。
她来得风尘仆仆,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梁雪知道谢老爷子不喜儿孙辈抽烟,挽着她的手往里推。可惜位置大多已安排好,路滟雪来得晚,须得从谢老爷子身边路过?。
路青槐看出她的为难,主动?往旁边挪了点,添了把椅子进来,“滟雪姐,你和?我一起坐吧。”
梁雪犹如?看到救星,面上倒是没说什么,把女儿送过?去。
路滟雪将沾着烟味的外套从阳台挂出去,同路青槐耳语,“还好有你帮忙打掩护,不然要是让两?位老爷子闻到烟味,保准得训我一顿。”
路青槐耸肩,小声说:“逃过?一劫。”
两?人相视笑开?。
小年夜的聚餐没太多规矩,聊得大多是家常,偶尔和?生意挂钩。老大一家经营着集团,谢庭晚他们虽然不参与决策,每年倒是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红,他们在商讨着,怎么将路青槐也加进去。
路老爷子反应平静,倒是梁雪,偷瞄了丈夫好几眼。大有看他们父女俩不争气的意思。
路青槐莞尔,斟酌着用词,“我才刚和?妄檐结婚不久,股份的事还早。”
她额间突突地?跳,桌下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扯谢妄檐。
结果谢妄檐正在慢条斯理的拆螃蟹,没办法接收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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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谢老爷子:“这怎么能行?昭昭,你和?妄檐结婚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从不重男轻女,儿孙辈一视同仁,儿媳、女婿也是如?此。”
谢颂予:“小冰糖还这么小,爷爷您说这个干嘛?”
谢老爷子反应过?来:“是是是。不说了。”
路青槐只好伸出脚,用大腿轻碰谢妄檐。
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将蟹膏装进蟹壳,察觉到身侧的人正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西裤布料在这样缓而慢的碾磨下,迅速旖旎升温。
作?恶的人触碰到他黯下来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愈发?变本加厉。
路青槐坐姿端正,瓷白清透的天鹅颈上,戴着他送的项链,早上临出门前,两?人一同去买的。她不认识奢侈品,也不知道哪些需要配货,看到价格怔懵的样子很可爱,谢妄檐只好用需要演给长辈看的借口?,挑了几款适合她的。
她气质独特,戴简约的款式反而更出众。
谢妄檐将剔下来的蟹肉、蟹黄推到她的瓷盘里,用湿巾优雅地?擦拭着手指,直到她的脚尖绕过?来,如?同水蛇一般缠住他。向来从容镇定的男人,眸光不由得一沉,喉结滚动?。
“妄檐,你怎么看?”
赵月自这段时间,清楚了解路青槐是怎样的好孩子。太过?独立,不给他人添麻烦,谢老爷子的好心赠予,于路青槐的个性而言,反而是种多余的压力。
陡然被提名的谢妄檐掩唇轻咳,“我尊重昭昭的意见。爷爷,启创没那么容易破产。”
“你这孩子!”谢老爷子嗔怪,到底没再提这茬。
危机暂时解除。路青槐缓缓呼一口?气,正想将脚收回来,却发?现谢妄檐双腿稍并,将她夹在了腿间。成年男性绷紧的腿部?肌肉力量感十足,加上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