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说:“别想蒙混过关,你食言了,关雪息。”

“食言又怎样?”关雪息直接开摆。

陈迹不能来硬的,就卖委屈:“我伤心了,你骗我。”

“……”

关雪息喝醉的时候脑子一根筋,很好忽悠,跟着他的思路走:“哎,你伤心的点也太低了,多大点事……”

陈迹说:“你认错不?”

关雪息道:“我不。”

陈迹忍住笑,继续“伤心”:“你都不肯哄我一下。”

关雪息没有那么无情,他露出一个相当苦恼的表情,从陈迹怀里仰起脸,亲了亲对方的下巴:“好了,别伤心了。”

被他亲过的地方痒痒的,陈迹仍不知足:“没了?”

关雪息道:“你还要怎样?”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特别可爱的话,可陈迹就是觉得他可爱得要命,表情虽然绷着,但双手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有深吻的冲动。

陈迹低头靠近,抵住关雪息的鼻尖,注视着昏暗夜色下他微微抖动的睫毛,低沉道:“关雪息,我突然想听你叫老公。”

关雪息眨了眨眼睛,就爱唱反调:“不叫。”

陈迹道:“你不叫我就哄不好了。”

“……”

关雪息有点烦:“你怎么那么难哄?”

陈迹怂恿他:“叫一声吧,两个字而已,费不了一口气。”

然而陈迹越期待,关雪息越开不了口。他喝醉依旧脸皮薄,觉得“老公”这个称呼怪怪的,不论用什么语气叫都像撒娇,太肉麻了。

关雪息精通糊弄的本领,说“先欠着”,不等陈迹抗议,就果断地用嘴唇堵住他的嘴,给了一个绵长的吻。

陈迹一点也不难哄,他的男朋友一主动起来,他就神魂颠倒。

关雪息表面不屑有撒娇之举,却行尽了撒娇之实。他们明明已经靠得很近了,他却还要把陈迹搂得更紧,两臂缠着后者的脖颈,吻得黏黏糊糊,不断地发出一些哼哼唧唧的鼻音,撩拨得陈迹心痒难耐,恨不能把他吞掉。

……

两人在外头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舍得分开。

在学校其实不大方便亲热,他们忍不住的时候会去酒店开个房间,但次数不多。

现在放寒假回了家,单独相处的机会变多了,这几天陈迹的心情很好,几乎每个白天都待在关雪息家,趁何韵女士不在家,关雪息被他折腾得腰软腿也软,今天出来见杨逸然和宋明利之前,他们刚做过一次。

但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关雪息不想给这对“卧龙凤雏”解释自己为什么欠陈迹一声“老公”,他转移话题,拉着两个老朋友继续喝酒,不出意外,又把自己给喝高了。

今天陈迹从旁盯着,还陪他喝了不少。

他们这顿饭吃了快三个小时,临别之际,杨逸然约他们明天回十六中打球,关雪息一口答应,潇洒地挥手:“OK,我准时到!”

陈迹:“……”

杨逸然还没说时间呢,他就“准时到”了。

陈迹笑着把他拉上车,没回家,直奔酒店。

房卡握在手里,陈迹牵着他往房间走的时候,关雪息迷迷瞪瞪的:“这是干什么?”

陈迹道:“还账。”

关雪息今天倒是不忸怩了,甚至大方过头:“嘁,不就是一声老公吗?老公老公老公,三倍还你,满意了吗?”

陈迹:“……”

陈迹语塞了半天,边走路边低着头笑,一进房间,他就把关雪息按到床上,亲了下来。

没什么准备时间,关雪息只听一声拉链响,他的羽绒服被解开了,陈迹的手按在他腰间,熟练地把碍事的衣服都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