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在腰后的枕头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凹陷变形,刹那间亲密无间,仿佛跨越千万重山后抵达终点,陈迹激动地吻他。

这个吻和从前不一样,关雪息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或许是因为陈迹看他的眼神变了更危险,更具掌控欲,也更不知足。

关雪息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幻觉一般,周遭天地晃动着。

窗外的酒吧街正热闹,音乐声此起彼伏,有鼓点声,密密地敲,一下又一下。

陈迹不断地吻他,汗水从下巴流过喉结,胸膛一片潮湿,带着他坐过山车似的,时高时低,起伏颠倒。

夜渐渐深了。

对街的酒吧休息了,他们还没休。

不知过去了多久,关雪息又困又倦,陈迹却还紧搂着他不舍松手,又恋恋叫他的名字:“关雪息……”

“嗯?”

关雪息深陷在床褥里,哼出一声鼻音。

陈迹说:“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