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慌乱，仿佛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姜唯也停住，但在和她双目相对的瞬间，还是看到了她的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

“你是故意指错方向的，对吗？”姜唯问。

徐怀雨嗯了一声，尾音撞碎在春末的霜气里。

那天晚上，自己原本只是不想搭理姜唯，所以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但没想到，姜唯后来却真的失联了。

“我那天晚上其实挺紧张的。”徐怀雨顿了顿：“尤其是看到施依然在群里说你不见了，我真的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你居然失踪了。”

姜唯看向她。

徐怀雨踢飞一颗石子，看它滚进下水道栅格。

“我怕你遇到了危险，本来打算等到熄灯，如果他们还没有找到你，我就来艺术馆找你。结果等到我去的时候，我看到你已经和他们一起出来了。”

她说完，忽然沉默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中，声音也低了下来：“但其实，我后来特别害怕。”

是真的。

她后来很害怕，也很后悔。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出于何种心理明明知道姜唯是无辜的，却依然被一种顽劣的情绪驱使着。

而那种情绪在看到姜唯穿着黄色礼服站上领奖台，而她只能在后台默默收拾道具时，竟然疯狂滋长到无法克制。

于是，她才会在那个时候，给姜唯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她只是想要让姜唯也尝尝被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