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她的声音闹到,三两振翅声传来,紧接着,两只喜鹊先后从竹林飞出,很快又隐入暮色。
竹林没了异样,褚羡忽而松懈下来:
见他迟迟不应,江朝朝只好又喊一声:“惊鸿哥哥?”
正如褚羡心中所料那般,不同于第一声,她这句‘惊鸿哥哥’喊得越发娴熟,完全没了最初时候的难以启齿和面红耳赤。
褚羡眉心跳了又跳,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满脸都写着兴致勃勃,缓缓摇头,说:“没什么,走吧,前面就是曳风亭了。”
他终究不愿做那个败兴的人。
步履行进间,褚羡无声叹气。
而他身侧的江朝朝,虽然察觉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却也没料到他在意的点是这个称呼,只是以为他还不习惯与她并肩而行,故而对他越发热情,势必要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坚冰融化。
破冰嘛,当然要亲和一点。
故而,之后的一段日子,她每次见到他,不管周围有人与否,她都会兴冲冲跑到他面前,仰着细颈,或乖顺、或灵动地唤他一声‘惊鸿哥哥’,听得他是心惊肉跳又无可奈何。
一如眼下。
“惊鸿哥哥,我刚刚听上官姐姐说你还没下值就过来了,那你一定还没用过晚膳吧?”
不等他回答,她又道:“刚好,我们在曳风亭支了炉子,准备吃热锅子,不如你同我们一起啊?”
褚羡神色微诧,他没有想到江朝朝会邀请他一块。诚如她所言,他的确还没用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