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更加笃定几分。

于是,心里的敬畏莫名少了几分,反而觉得他很慈祥。

尽管他穿着那身象征着他身份的明黄衣衫,尽管他周身的气势未减半分,但浣珠就是觉得他亲切了很多。

这一刻,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宽和的长者。

当然,浣珠也没放肆到一直盯着他看,看清了他的长相之后,就垂下了眼眸,挪开了视线,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黎越就这么站着*,抬手掀起车帘一角,默默注视着他在这世上的唯一血亲。

江朝朝意识全无的昏睡,单薄到弱不经风的身形,辅以方才上官清霜的吞吐难言之状,都成了江宅里那些所谓江朝朝血亲这些年欺辱她的佐证。

看着江朝朝苍白的面容,黎越眼眶越来越红,氤氲的水汽蕴满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幼时离京的他,经历了颇多世事,也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他甚至已经记不起上次流眼泪是什么时候了。

是听闻阿姐产后血崩去世的消息?

还是无意间看到江宗保抱着不足满月却哭闹不止的小朝朝无声落泪的场面的时候?

不,在那之后好像还有一次。他上次落泪,好像听闻江宗保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