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男人了,倘若他说的话还不能信,这世上还有男人的话可信么?身上的重压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十七又快活起来了,变回了那个若即若离、娇嗔妩媚的美人,眸子里荡开了一丝动人的笑意。时下女子以肌肤洁白无瑕为美,她的唇上一颗殷红如血的小痣,可眼波流转之间,竟更为动人心弦,道:“我又不是一个瞎子,看见这双手,自己也觉得吓人的很。”铁手没有说话。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以一种驯服的姿态缓缓俯首,温热的呼吸洒下来,温柔的吻了下美人洁白的指骨,低声道:“痛不痛?”“……”十七心中一软,似乎有一股奇妙的暖流从铁手的唇上,涌入了她的身体里,流经四肢百骸,让艳鬼冰冷的身体也染上了暖意。她嫣然一笑,轻柔的道:“大捕头,你莫非是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不成,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背上的伤是不是很痛?”痛吗?或许有一些,但却不足挂齿。正如铁手所说,他已经过了许多江湖上的风浪了,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不知道有多少次性命垂危,这样的疼痛实在不值一提。一个男人,若是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而负伤,这伤就一点也不疼了,反而可以说是一种美好的代价,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豪情。于是,铁手就带着这隐秘的快乐,低声道:“一点小伤罢了,余毒已清,没什么大碍,我的内力深厚,比寻常人恢复的更快,七日左右就能痊愈了,你……你没事就好。”十七看着他。铁手也看着十七。半晌,他忽的一伸手臂,将美人冰冷的身体拥入怀中,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想要用力,却又不敢用力,只能克制的绷紧自己的身体,小臂上浮现出一根又一根青筋。十七软下腰肢,柔若无骨的伏在铁手的胸膛上,她听到了,听到他的心脏在胸腔之中剧烈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急促而有力。她温顺的眨了下眼,道:“怎么了?”铁手一言不发,将脸埋进了美人的乌发中,他原以为自己已无所畏惧,再凶恶、再可怕的敌人,也决不能动摇他的心志分毫。可天知道,他看见孙大娘的磷火向心上人席卷去时,心中有多么惶恐,多么惊骇。十七由他抱了一会儿,用脸颊蹭了下他的胸膛,道:“大捕头,你猜我在想什么。”
铁手平复了心绪,又怀抱佳人,忍不住抚了下她纤细的脊背,配合的道:“什么?”十七促狭一笑,道:“自古以来,英雄救美,美人若是看上了英雄,就会说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若是没有看上英雄,就会说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愿结草衔环,当牛做马。”铁手:“……”他似有所觉,喉结滚动了一下,想问十七“那你呢,你看上我了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决不肯做出挟恩图报的事来。十七诱哄的道:“你想问什么,说呀?”她的肌肤上泛起了潮红,眼波中流淌着动人的春意,明知铁手身上还有伤,可被他的手掌轻柔的抚一下背,就忍不住要动情。铁手呼吸粗重,道:“我、我”他一连“我”了六七个,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不过这一次,美人没有作弄他了,她的眸子里一片粼粼的水光,柔声道:“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你说怎么样?”好像从天而降一个馅饼,把铁手砸的晕头转向,几乎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有一种名为峰回路转、苦尽甘来的感觉漫上心头,似乎一片真心有了回应,让他的双目湿润了起来,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头。十七一连声唤他:“大捕头,铁游夏?”她的一句“喜欢”,就足以让他激动的一夜不睡了,这样一句话,甚至已算得上是托付终身,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快活?铁手脸庞通红,目光坚定,胸膛剧烈起伏了下,一字一顿道:“铁游夏绝不负你!”不知为何,十七觉得耳尖有一点热。她在铁手的怀中待了一会,无力的推了下他的胸膛,语声缱绻又勾人,道:“不要摸我的背……你这样,我快没力气了,还不快起来,你的伤再不换药,又要流血了。”铁手放开手臂,扶着她在一旁站稳。他不是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