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杭轻嗤了声:“你这女人,那点狠心肠都冲我身上来了。”
沈珈禾自知在感情上理亏,一时沉默,继而听到他那边的环境很安静,隐约还有敲木鱼的声音,便生硬地转移了下话题:“你躲寺庙去避风头了?”
“对啊。”燕杭漫不经心瞧着木鱼玩:“听说傅青淮佛心很深,你瞧佛祖多护他啊,英年早婚,还有两个孝顺的好儿子,我这么惨,肯定是功德有问题……挂了,没事别烦我啊,攒功德呢。”
沈珈禾被挂断电话,重新打过去就没人接听了。
她拿捏不住燕杭是不是看破红尘,准备出家当和尚了,趁着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便主动去约了姜浓共进晚餐。
对这事,姜浓微蹙眉尖:“他把小豌豆一起带庙里去敲木鱼了。”
“傅总不怕他把小豌豆带成小纨绔?”沈珈禾坐在对面,听了心颤,毕竟她比谁都了解燕杭做事没谱的很,做的光荣事迹搁在别人家里,简直是让祖宗棺材板都压不住的程度。
姜浓清丽的脸蛋表情沉思了会,指尖握着漂亮银勺,脑海中想到在私下也问过傅青淮,跟燕泊言的三年期限已到,他就算不教燕杭经商之道,也无人说什么。
而傅青淮不是助人为乐的大善人,他那时,搂着姜浓的肩膀一起坐在窗前看雨,低声说:“浓浓,三哥自从身为人父,也逐渐深有体会燕泊言对儿子的苦心。”
姜浓用脸贴着他下颚,轻声:“嗯?”
傅青淮稍低头,就亲到了她的淡红色唇角,又亲亲密密地沿着白嫩的肌肤,落在了那耳朵尖上,伴着温热的呼吸声说:“我的浓浓是要长命百岁的,三哥要是比你先走一步,将来小豌豆和锦鸳又都是扶不起的废物儿子,将来你怎么办?”
从燕氏父子身上,傅青淮想到了自己身后事。
若是将来儿子废物,偌大的家业守不住,姜浓又无人照顾,他怕是会死不瞑目……也因此,傅青淮动了恻隐之心,才会继续教燕杭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