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随后听到傅翎的轻笑声如同蝴蝶蹁跹,在车内徐徐回荡,从耳上萦绕到脑海,久久不散。

他只能归结为,傅翎多管闲事。烦死了。

车缓缓在酒店门口停下,温檐如同诈尸般立刻弹起来,迎面撞上傅翎偏头看过来的眼神,像是无奈,更像纵容,“你先下车,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欲下车后飞快逃离的温檐语塞,半晌只好点点头,嗯了一声。

从下车到在饭桌上敬酒,温檐提不起什么兴致,索性埋头吃饭。周围同事有要灌他酒的,温檐都以不会喝酒的理由婉拒了。

他太知道自己喝酒会成什么样子。

大概率会控制不住去找傅翎,揪着对方的领子不断追问你为什么是W啊,你为什么不是F!

妥妥精神失常。温檐只是想到,就自我摒弃。

附近几围桌倒是灌傅翎灌得很勤快,就连总裁都在给作为副总的傅总一杯接一杯倒酒。温檐咬着筷子,清楚睨见傅翎的耳朵和脖颈都慢慢盈了薄红。

傅翎从容应对,坦然饮下四面八方不知道是谁递来的酒,喉结滚动了一次又一次。

副总的位置不低,能有左右逢源的机遇,能得人赏识,坐在高位,傅翎就得在各种社交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人要得到什么,他就势必要失去什么。温檐看得很明白。傅翎每次喝完酒,都需要扶住桌子。他步伐明明有些不稳的征兆,可接酒的手还是没有停息。

觥筹交错了好几轮,酒席才归于静静吃饭。

早就吃饱的温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手机,等再过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可以离开。

职场规则就是这样,你不能快走,也不想留到最后,就只能给面子的待上好一会儿再随便扯个什么理由,只有这会儿走的才像理所当然。

温檐划了会儿手机,外面天色较之前黯淡好多,他拿过桌面没有开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盖好水瓶,准备起身离开。

尚要转身,就有人影忽然往他那边偏过来,宽厚的肩膀把温檐连人带水压回沙发上。傅翎扣着他,在温檐的诧异的目光下眷恋似地蹭着他的脖颈。

把人送过来的徐覃站直腰,揉了揉手腕,他叹了口气:“傅总醉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给他搬过来费了好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