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话。
老余在八卦他的时候,眼镜仔也只是端了端眼镜,低头吃自己的叉烧饭套餐。
李致知偷偷拿了老余的酒杯,舔了口烧酒。徐冬河打了下他的手背。老余让月姐又拿了杯桑葚烧过来给李致知说:“是男人,喝掉这杯。”
李致知特别经不起别人激。他站起来,拿过杯子一口就干了。徐冬河拦都拦不住。他喝完立刻被辣得吐出来了小半杯。眼镜仔都皱眉往卡座外面让了让。
那天晚餐后半程,李致知就跟滩肉泥一样挂在徐冬河身上,一会儿说渴啊渴,一会儿又开始干呕。老余说:“他这样,我们怎么吃饭啊。”
徐冬河第一次还嘴道:“那他,你不要给他喝酒啊。他才上初中。”
老余哑了下,说:“对不起,金鱼哥。”
徐冬河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穿在了李致知身上,半拖半抱着他打了辆出租车回夏仙阿姨家。李致知趴在床上小声哼哼,过一会儿,坐起来说热,把自己扒得精光,仰面躺在那里。
徐冬河洗了澡回来,把他塞进了被窝里,自己坐进被子里。李致知立刻缠上来,伸手搂住徐冬河,脸红红地贴在他身上。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哭起来。说自己为什么还这么矮,也不知道能不能长高了。又说开学家长会没人来给他开。所有人的爸爸妈妈都坐在对应的课桌边,只有他的位置空着。虽然李富强如果来开家长会的话会被他的成绩气得心梗。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不想念书,不想上学,其实也不想去码头夜排档帮忙做事。他不想做的事都好像必须要做。然后他又开始说,他和徐冬河的庄园在世界频道一直排在一百多名。也不知道什么能到世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