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怕什么?
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来,想让他陪着我,陪我一起享尽权势荣华,直到生命的衰亡。
为什么最后却变得这么狼狈?
一杯温热的牛奶喂下去,祈言软软的埋在离越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男人平静的神色终于撕裂,他阴沉沉的望着地下室的方向,眸中像是凝聚着寒冬风雪。
李医生垂头立在一旁,身后跟了几个抱着仪器设备的小护士,离越瞥了他一眼,声音里透着一股凉意。
“调理了这么久,人还是这么瘦,废物。”
李医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观鼻鼻观心,更不敢出声解释,身后跟着的小护士也战战巍巍,眼睛都不敢乱瞟,生怕一个不甚触怒了这头正在暴怒的野兽。
离越将祈言轻轻平放在沙发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起身。视线缓缓在那张微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后,转身走向地下室。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离越解开衬衫领口的两枚纽扣,又慢条斯理的挽起两只袖口,低声吩咐,“把人松开。”
属下一言不发的将暮向南的手铐解开,暮向南警惕的望着他,缓缓从地上站起。
而离越一句废话都没有,面无表情的上前,直接一拳狠狠地砸向暮向南,砰的一声闷响,暮向南直接被砸的摔倒在地,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脸颊先是麻木,然后是一阵火辣,眼前阵阵发黑,好半晌都没看清。
离越的眸子里是一片深的化不开的浓雾,他垂眸望着倒在地上的人,声音阴沉幽冷,“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查,对祈言好!”
他看着暮向南挣扎着爬起来,吐出一口血痰,双眸通红地瞪着他。
“你千不该万不该,让祈言这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