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球形浆果在枝叶下垂坠着,常有鸟类前来叼食。

而祈言就站在窗前,视线怔怔地落在院子里被细雨打湿的野葡萄藤上。

透过漫天薄雾,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躺在藤下小憩的自己,就连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蔓照在眼皮上,那温暖的光,他都还清晰的记得。

鸟类清远悠长的叫声,和草丛间若隐若现的清脆虫鸣,他都记得。

那时,他只觉得时光宁静,岁月无争。

却忘了就连这简短的宁静,都是自己偷来的片刻奢侈。

窗外的风吹得他浑身发冷,他颤抖着缩了缩肩,却突然被身后靠近的暖意惊醒。

他回头,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到肩头,他呆怔着望过去,视野里,只有一道锋利硬挺的下颌线。

男人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手臂从身后拢着他,将他整个人都拥在怀中,那炙热的温度烫的人心尖发抖。

“怎么不多穿一点,冷不冷?”

微薄的唇轻触着祈言被打湿的鬓角,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向上方仰望去。

男人深邃的眉眼在他眼中逐渐清晰,幽深的黑眸中从不掩饰对他的强烈情意,却总是被霸道的占有欲侵染,变得让人惧怕,让人只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