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还是其他的,你们那些心里有小算盘的便不妨放马过来一试如何?”奉珠冷扫众人一圈,铿锵道。
“河间王妃您且消消火,毕竟没有人得罪你不是?”站在高密公主身侧的段风荷如是道。
说实话,她对于奉珠走了狗屎运,能从一个郡夫人当上王妃,是不屑的。
“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不过就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我的态度罢了。我可不是那些贤惠的女人,我好妒的很。”
“可不是,这都是家学渊源。”韩王侧妃娇笑讽刺道。
“是啊,家学渊源。我母亲能在金銮殿上喝白醋,我亦有勇气撞死在金銮殿上,不是家学渊源又是什么呢。”奉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让那位韩王侧妃,气炸了心肝。
“珠娘,快别说了,难不成你又醉了?”元娘从未见过这样锋利如刀的奉珠,句句话语直戳人心。
“没有喝酒,我哪里就能醉了,元娘,你且不要说话,我总要为永安争一争什么的,虽然我还不是很清楚,永安要争什么,不过,身为永安唯二的朋友,我自是要为她努力一番的。”
奉珠看向高密,道:“长公主好生的气度,不爱亲生女儿,反是把一个继女看的如珠如宝,其实,我早就想问了,长公主,永安是你捡回来的吧。”
高密身子一僵,温婉柔和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她猛一拍几案,公主之威尽显,呵斥道:“河间王妃是要过问吾的家事吗!”
奉珠冷笑一声,道:“我哪里敢,长公主。我不过就是想问问,为何跟在您身边的永远都是这位段娘子,为何独独不曾见过永安。是永安太过顽劣的缘故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风荷乖巧懂事,永安顽劣难训,我带着一个乖巧的在身边又有什么不对呢。”长公主挺直了背脊,神色微慌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奉珠笑笑,转而又道:“那么,永安呢,今儿个是您的寿辰,按理说,她作为您唯一的女儿,该是早早就到场了吧。”
“她像一只野鸡,谁知道跑去哪里了。”长公主无所谓的道。
奉珠心里为永安难过,声调越发犀利冷漠,道:“永安若是野鸡,长公主您又是什么呢?”
“河间王妃!”长公主已然处在暴怒的边缘。
“我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长公主原谅,这不是话赶话,我这直肠子的人便问了出来吗,您莫要怪罪才好。”奉珠由锋利的刀,立时又变作柔韧的水,让长公主怒都无处怒去。
“娘,小不忍则乱大谋。”段风荷在长公主耳边如是劝说道,“也不知永安和她说了什么没有,娘,万不可中了别人的圈套才好。”
长公主压下怒气,撇开奉珠,便和旁人言笑晏晏起来。
奉珠亦然不急,她在等着永安的到来。
元娘小声和奉珠感慨道:“这身份高就是有用啊,今儿个若是我和长公主这般说话,啧,我早早就被强制拖出府门外扔了。”
“是啊,权位真是好东西。若然,当今是一个女子,我们是否可以不为生不出儿子而绝望难过呢。”奉珠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