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又泪流满面,喃喃道:“这回好了,儿子都死了。”
“大王,您还有孙子,听说三郎君,四郎君家都有重孙子了,五郎君六郎君家也各有一个女娃,不然,改日让他们带了孩子来给你看看?”阿信道。
见老王爷不说话,阿信又道:“以前不让他们来尽孝心,是因为府上乱糟糟的,这回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总能让他们过来尽尽孝心了。”
“你看着办吧。我累了,要睡了。”老王爷自己拉上薄衾盖着,慢慢闭上眼,不想再说话。
硬生生的把肉挖出来是什么感觉?
奉珠没试过,于她而言,稍稍破一道口子都疼死了,想着她的九郎要受那么大的罪,一定很疼。
把李姬阳安置在榻上,见安庆已经拿着一把小刀在蜡烛上烧红了,奉珠忙找了一块锦帕要给李姬阳塞在嘴巴里。
李姬阳哭笑不得,除了把安庆留在房里,其余人都打发出去,笑看着奉珠道:“你过来,挨着我。”
“嗯?”奉珠不解,对他道:“给你咬着啊,疼的时候,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喊叫,那你就使劲的咬着这个。”
奉珠又把锦帕叠成长条状要给他塞到嘴巴里。
安庆嘴角抽了抽,悄莫声息的在药箱里找了两小块木棉塞到耳朵里,誓死不听主子和主母情意绵绵要肉麻死他的话。
安庆把锋利的小刀在烈酒里浸泡了少许,用干净的布巾擦干净,又拿到烛火上烧灼。
李姬阳大摇其头,笑看着奉珠道:“止不了疼的。”
“那怎么办。安庆?”奉珠看向正准备下刀的安庆。
“忍着。”安庆有些没好气道。
聚精会神,刀片下压,准备切了这黑肉。
“等等!”要瞅着刀子要割下去了,奉珠惊呼。
安庆冷看向奉珠。
“你继续,我只是有点紧张。”奉珠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冒了一头的冷汗。
安庆把蜡烛移的进了些,刀子已经割开了李姬阳的一层皮!
“等等,肉挖掉了会不会变成瘸子。”奉珠紧张兮兮的看着安庆。
“不会。主子,奴要动手了。”安庆真心想告诉这个小主母,主子曾经刮过骨来着,和刮骨比起来,割掉这些表层的死肉并不是很疼,只有刮肉的时候才疼,现在还不是紧张的时候。
李姬阳的脚是放在月牙凳上的,而他和奉珠正坐在榻上,见着奉珠比他还要紧张,他便搂了奉珠在怀,告诉她现在不疼,一会儿才疼,只要疼的时候,她能顺了他的意,他就什么疼都不怕了。
安庆阴柔却力持冷硬的脸抽了抽,对于主子有时候的骗死人不偿命,他已然淡定。
除了宝庆是第一个跟着主子的人,他和阿奴就是第二和第三个跟着主子的人,那时候的主子还有些少年意气,能看出他本来的脾性,经年累月的,不知不觉主子就变了,而他也变了。
说来,阿奴也有十一岁了吧,可看起来还像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食量见长,可个头一直不见长。
表层的腐肉被他割了下来,用银质的镊子捏着扔到水里,本是清澈的水瞬间就变成墨黑色,可见其毒性。
接下来就是刮肉了,只要把黑肉刮掉,露出血红色的肉就可以了。
当他刮第一下的时候,李姬阳脸上的笑僵了僵。
“九郎。”奉珠咬着唇看着他。瞧着他墨色的长眉都皱到一起了,便想低头去看看安庆弄的怎么样了。
李姬阳板住奉珠的脸,在安庆刮下第二刀,第三刀的时候猛然擒住了奉珠的唇舌,深入亲吻。
安庆的耳朵尖着呢,听着那不和谐的啧啧水声,一张阴美的脸蛋顿时爆红。
心里把这主子骂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