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珠被他奉承的高兴,便道:“你起来吧。”
福星小心看向李姬阳,等着李姬阳表态。
“往后,主母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便是我不在长安时,有什么大事也是你主母拿主意。”他语气毫不含糊道。
一下子被赋予了这样的重责大任,奉珠既喜且忧,可她也知道,这些都是一个主母该做的,便也不矫情推辞,欣然应了。
“我亲眼看见是你自己跑上来撞的人家。”遗爱似是恼了,禁不住扬声道。
“房遗爱,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贱人了!”一道女声却比他更加高昂,顾不得脸面,把遗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
“你这个不讲理的泼妇!”遗爱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我二哥。”奉珠忙想挤到人群里去。
“等等。”一把拉住奉珠又转身看向福星道:“柜台上可有现成的铜钱,人群都堵在酒楼门口喧嚷忒的不像话,漫天撒到别处去,再叫了酒楼里的博士们出来把人群驱赶了。”
福星应了忙去准备。
不一会儿便抱了好几贯铜钱出来,一边吆喝着一边把人群引到别处去。
人群散了,奉珠便看见酒旗下站着的两个人了。
一个是她二哥,另一个竟是高阳公主。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站在二哥身后,神色愤怒。
她冷眼看了遗爱和高阳几回,又听了半响他们说话,心有七窍,玲珑聪慧,终于出声道:“这位娘子,不知您和这位郎君是何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给我闭上嘴!”
“这位娘子你张口贱人闭口贱人,敢问这位娘子可是奴家脸上明晃晃写着贱籍二字不成,若不是,那么,大唐律令可是又有了修改不成,把这天下之民只分成了两等,一等是贵族,末等是贱人,若这位娘子你回答是,那么您再叫奴家贱人不迟。”
这位娘子铿锵有力的道了这一些话,让奉珠顿生佩服之情,不禁道:“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口。”
“珠娘你怎么在这儿?”遗爱见妹妹和妹婿都在,便打招呼道。
高阳被这庶民气胀了肚子,扬起马鞭就要抽她。
这女子眼疾手快,连忙躲了,并道:“奴家观你穿着也是非富即贵,却不想如此蛮横无理!小心你嫁不出去。”
“公主息怒,这毕竟是在宫外,仔细被人看见,对公主您的闺誉也不好。”奉珠中肯道了一句。
“不要你管,我今日非要弄死这个贱人不可。房遗爱你给我让开!”高阳怒道。
“既然公子是房遗爱,那么就请公子救一救奴家。”这身着灰青葛衣,包着头巾,长相妩媚的女子躲在遗爱身后道。
“小娘子你这话却是放肆了。”遗爱本来还想护她一护的,可听她说了这话,当即毫不犹豫的让开了位置。
“公子误会了,奴家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找的就是你。不、我找的就是公子的父亲。我叫武良辰,特地从太原来,当年……”
“啊……”高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蔑的看着武良辰道:“原来竟是一个私生女。还不是贱人一个。”
武良辰咬唇不语,一张妩媚的脸庞涨得通红。
奉珠和遗爱对视一眼,心中全都咯噔一下,动作一致的看向武良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武良辰打量了一遍。
而后兄妹俩相互把对方看了一遍,异口同声道:“不像!”
“说不定肖似其母呢。你们看看她,长着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不用看她那娘便知道该是一个更加狐媚子的女人了。”高阳冷睨着遗爱,哼了一声道:“我原本看着她拿着一张画像找上你,还以为是一个想攀龙附凤的贱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