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琴不敢。”她忙跪下道。
“别说其他了,今夜就咱们主仆三个,绿琴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自己憋在心里要憋坏了。反正天还早呢,咱们说说话,说吧。”奉珠倚在靠枕上,挠着两只狮子犬静等着绿琴说。
见奉珠和锦画都像听故事一样的注视着自己,绿琴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便道:“奴婢正伤心呢,娘子您和锦画还是饶了奴婢吧。”
“那不行,今晚上若不解了你心里的结,依着你刚才那般出神的模样,明日只怕你还不知又伤了自己哪里呢,你若是有个万一,待我见了郝叔,怎生和他交待呢?绿琴,你要陷你主子我于不义吗?”奉珠生气道。
“不敢,不敢。奴婢说就是。只是……只是那是一件腌臜事,怕污了娘子的耳朵。”绿琴惶然道。
“我这都成亲了,还有什么腌臜事是我不该知道的,总该知道的。你说就是。”
绿琴又默默流了会儿泪,便哽咽道:“昨日我回家去,白天见了小三,他对我很疏离,我以为是他恪守规矩,不敢冒犯我,我心里挺高兴的,觉着他很好。
到了晚上,因为家里的床很硬,咯着我睡不着,往常也这样,一月回家一次看爹娘,也是睡不着的,昨晚上又热又闷的,我只好出来纳凉,便见着他鬼鬼祟祟开了门往外走,我当时一时脑热就偷偷跟了他出去。”
说到这里,绿琴又伤心的哭了。
“后来呢?他半夜出去干什么?”奉珠好奇的坐起来问。
“他七拐八拐拐出了咱们府上下人居住的那片小院子,在一条小巷子里正有另一个娇小的黑影等着他,他一见到那个人就一把抱住了她,呜呜……”
“然后呢?”奉珠急问道。
“然后我就跑回家了。”绿琴悲呜道。
“你干什么不当场抓住那对奸夫淫妇呢!”奉珠气恼道。指着绿琴的额头骂她没用。
锦画也很生气,便道:“可是看清和他幽会的是谁了没有,绿琴,你别哭了,哭死了去,也没人可怜你。”
绿琴摇头,干脆扑在床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