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底的失落,发觉第四浑身湿透,衣袂还沾着些泥点。
“下雨太吵,我睡不着出去了一趟。”
第四转了转眼珠。
商绒抱着双膝坐在榻上:“你去找白隐观主了对不对?”
第四一怔,随即她将这披散长发的小姑娘打量一番,笑出声来,也不打算瞒她了:“果然能被小十七看上的,绝不会是一个笨蛋。”
“我只是想,我送你的那盒药膏你一定不会辜负它的效用,”商绒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她,“白隐观主到底长得有多好看,才让拂柳姐姐你那么惦念?”
即便是当日在星罗观中,商绒也没真正见过白隐。
“比小十七还好看,你信不信?”
第四的手肘撑在窗棂上,朝她眨眨眼睛,故意道。
商绒想了想,摇头:“不信。”
“是啊是啊,你要是觉得旁的男人比他好看,那可就坏了事了。”第四一边笑,一边审视她愁绪郁结的眉眼,又说,“小十七在栉风楼时,可是楼中数一数二的杀手,他杀人的手段可比我厉害得多,你不必太担心。”
商绒抿起唇,回头看了一眼床头茶碗中的木芙蓉花,一天一夜的工夫,它的花瓣已卷曲发干。
一扇窗合上,第四回 去睡觉了。
商绒捧着木芙蓉花,捏了捏它有点发黄的花瓣边缘。
后半夜她就这么守着一盏灯烛生生地捱了过去,天色蒙蒙亮,她在极度的困倦中迷迷糊糊浅眠了一阵儿,听见院子里的响动她便一下子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