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黎铜川后来就成为荒无人烟的地方修士不会进入此地,普通人更不会靠近此地。
若论修为,宫宁晚要是离开黎铜川,自然是不怕任何妖魔阻挡……可现在,她是要带着祝戚云进入黎铜川,在其中细细搜寻地苦灯笼这种灵草,谁知妖魔会不会设下陷阱、亦或者是使出其他手段。
看着宫宁晚长老还在发愁,白楹却想起另外一件事,一件处处透露出刻意的事
“宫长老,那只藤妖原本就修为不低,它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在孽火狱旁生成一片诡异的水面,又将所有人拉入水中,却最终只是给祝戚云下了毒……但它既能在最开始就给祝戚云下毒,那必然是有杀死祝戚云的机会,可它为何……”
宫宁晚一怔,立刻反问道:“为何藤妖仅仅只向戚云下毒?”
白楹轻轻点了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是想要折磨祝戚云?还是在等……等我们送上门?”
宫宁晚冷笑一声:“这倒是真像那只藤妖的做法……下毒在先,迫使我们进入黎铜川,到了那等妖魔暗藏的地方,它的手段说不定多着呢。”
两人之间无人再说话,室内安静了片刻。
宫宁晚转头望着昏迷的徒弟,叹了一口气:“但无论是不是陷阱,我必须要去。白小姐就在白家静候我的好消息罢了。”
“……”
白楹眼眸一转,望向宫宁晚,不动声色地在心中权衡利弊
宫宁晚是师廆山上她唯一可以与之交易的人,宫宁晚也是师廆山上少数几人可以唤动门派秘宝的人……
纵使宫宁晚修为深厚,如果这位长老在寻找地苦灯笼的路上有任何闪失的话……自己这二十年来的筹划又要就此中断了。
想到这里,白楹握紧了右手
那件事已经发生这么多年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因此她绝不能错过宫长老替她唤动师廆山门派秘宝的这个交易。
她要与宫宁晚一同前往黎铜川取得地苦灯笼,并且在这行中,更是要彻底杀死那只藤妖,完成她与宫宁晚的交易。
心下有了决断,白楹对着神色凝重的宫宁晚微微一笑:“宫长老,不如我与你同去。”
“哦……为何?”宫宁晚明艳的脸上满是疑惑:“你与我的交易,可不包括与我一同去给戚云取灵药。”
“因为我怕你出意外……如果你有任何闪失,那我和你的交易可怎么办。”
宫宁晚忍了又忍,才硬生生挤出几个字:“就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白楹坐回木椅上,诚恳说道:“但我可没那么大的力量,盼谁好谁就真的能过得顺风顺水。”
宫宁晚:“……”
虽然白楹与宫宁晚长老已经决定一同前往黎铜川,可并不能说走就走,宫宁晚作为师廆山长老,仍然需要一天的时间去处理一些门派事务,要准备一些法宝和丹药,毕竟带着已经中了蛇毒的祝戚云进入黎铜川,更是要小心万分。
因此白楹也留在师廆山中等候。
在此期间她写了一封信,用灵信鸽传回白家,给白家家主白鸿淮
信中她写了未婚夫祝戚云受伤,因此她会去黎铜川中取灵药,所以暂且将其他事放在一边,等她出了黎铜川之后就会立刻回白家。
虽然信中要做的事情是真,可白楹却从不将自己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告诉任何一位白家人。
毕竟也是白家将她骗了快八十年,如果不是在二十年前偶然得知真相,她兴许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白楹一时想往事想得入神,直到躺在床上的人昏昏沉沉地咳嗽起来,她才回过神。
祝戚云一张脸颜色惨白,眼下的乌黑更甚,平日显得有几分神气的杏眼也是只是勉强地撑开了一条缝,意识似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