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omega不遗余力地把买来的紫薯种进挖了很久才松弛的土壤,贴着创可贴的双手被水溅湿。遗憾的是,这个半途而废的农夫只把紫薯种了一半,便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
他忍得很辛苦,咬着一角席柘的外套,嘴唇鲜红润泽,看起来很肉,金色的发丝黏着眼睛和脸颊,一双蓝色的眼睛无辜可怜地下垂着,难受地盯向席柘。
好一会儿,席柘才坐在床边,乌黑的眸子里泛起阵阵涟漪,他伸手触碰了祝丘滚烫的脸颊,再是被汗浸湿的额头。确认omega没有发烧,而omega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能感受到alpha身体僵硬了许多。omega像是终于认出人了,抓住了他的手腕,“老公,你怎么才来?”
第24章
席柘依然恶心这样的称呼,“看清楚我是谁。”
于是祝丘睁大眼睛认真观察,语气很肯定,“老公。”
“别乱叫。”
祝丘凑过去想要抱,却很快被席柘往后一推,“你就是我老公啊。”
席柘开始怀疑,是否祝丘遇见每一个alpha都会这样胡说八道,他继续问道,“用抑制剂了吗?”
omega浑浑噩噩,只想没骨头地覆在alpha身上,“一只鸡?”
空气凝滞了一秒。
“你听不懂话?问你用了几针抑制剂。”
“什么鸡,但是老公,我挺想吃祢的剂…”
时常被omega有声有色的词语使用恶心到,听完后,席柘眉头紧拧,果断叫停,“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旅馆没有完善的通风系统,致使狭窄的房间涌进了如七八月雨后的闷热潮湿,alpha敏锐的嗅觉和听觉感知着周边的细微味道和窸窣声响,只隔着一面粗制滥造的墙,还能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叫唤。
以及无法忽视一旁还在勤恳工作的紫薯,不知道祝丘是从哪里搞来的,眼不见为净,席柘移开目光,将掀开的被子再次给omega盖了回去。
一闪而过的余光里,omega腿缝不宽。两条腿白细,膝盖的骨头尤其突显,留着没有散去的淤痕。绕过紫薯,上衣衣角向上翻折,露出omega薄薄的肚皮。
极为嫩白浅薄的皮肤却包裹着尖锐的肋骨,一瞬间让席柘联想到根根分明的排骨。
少有的安静。
当听见祝丘的再次呼唤,席柘肯定着,祝丘百分之百是要说令人厌恶的言语。于是被子最终完好地顾全着那鲜明白亮的裸露。
席柘一来,那件被攥得褶皱不堪的外套对于祝丘再也没有任何吸引力。他在漆黑的被子里焦急地朝着一个方向翻翻找找,已经移动到床的边缘,紫薯也不经意地掉出去,快要滚下去的时候肩膀被人扶住。
“乱动什么。”
被子外面传来包装袋拆开的声音。
祝丘从这空隙里钻出一点脑袋,他窥视着alpha正在用他买来的抑制剂,房间光线黯淡,alpha撩起左手的长袖,露出了布满伤痕的手臂,在祝丘眼里显得狰狞可怕。
祝丘呆呆地看着,直至席柘把用掉的抑制剂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不发一语地将袖子拉下来遮挡那些痕迹。
垃圾桶传来投掷的响声,让祝丘回过神来,当下所有的想法都是想和alpha更靠近一点。他彻底从被子钻出来,想坐在席柘腿上,希望席柘抱一抱他,亲一亲他。
“老公,你的味道呢。”祝丘颤抖着,握住了席柘的一根手指,就此不打算松开手。omega的手明显比alpha小了一圈,却很自然地困住了那一截指骨,如同正午光线灼烧着alpha手心里的血液。
“你怎么没有味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