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祝丘靠在怀里,在这样真实的暖热里,才确定自己真正活着。
宿舍只有席柘的衣服,还都是军装,也没有祝丘换洗的衣服。祝丘洗完澡,套着席柘的浴巾就往床上倒,又把被子盖住下半身,根本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席柘,外面的雪下太大了,也没有晚班车了。”知道席柘已经搬进来一个行军床,祝丘再次强调着,又说,“家里的鹦鹉也很想你。”
“它能懂什么。”
“它可聪明了,比很多人都聪明,什么都懂。”祝丘为鹦鹉辩解着。
行军床没有床那么大,祝丘把被子压在屁股底下,大腿肉露出来一点,席柘才看出他没有穿内裤。
“你裤子呢。”
被问到的祝丘又把被子往上捋,左看看右看看,难以启齿,“裤…裤子,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
他不会承认刚才亲了那么久,内裤就弄脏了。
席柘站在房间中央,表情难以捉摸。这之后,他在自己的衣柜翻找未果后,重新走进洗手间。
费了很长的时间把祝丘洗过的的内裤吹干,从洗手间出来,席柘发现祝丘在他的行军床上睡过去了。
席柘走得很轻,坐在另外一张行军床上,看着祝丘睡觉。
祝丘只穿着上衣,两只眼睛可见的肿红。其实祝丘很少哭,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坚强、能忍。眼泪能解决的痛苦,他要一直积攒在心底。
除去窗外的风声,四下安静一片,还有omega很低的呼吸声。席柘轻手轻脚地将他的腿抬起来,给他把内裤套上去。
“席柘…….”祝丘还是被翻身的动作吵醒,发现内裤正卡在膝盖上,便顺从地抬了抬腰,“已经干了吗?”
“嗯。”
“怎么弄的?”祝丘问他的时候坐起身,将内裤提上去了一点,又像模特展示衣物一样,左右摸了摸,“唉,一点也不湿了!”
好像这样就很满足开心,席柘对他说,“用的吹风机。”
“那是不是吹了很久…….”
“没有。”
“席柘。”祝丘今晚叫了好多遍他的名字,好像是要把两年的量叫完,“你还不睡吗,一起睡吧。”
良久,席柘才躺下去。
“席柘,明天…明天你要等我醒,我可能醒得比你晚。”
“明天我没有什么事,你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不是,我想醒来第一眼看到你,你不要去别的地方。”祝丘很害怕他又走了。
席柘感觉他的担忧,这次答应他,“好。”
即使是睡着了,祝丘还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着。
席柘侧着身看着他,不舍得睡觉。他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对祝丘好,耳朵治愈的可能性不大,自己更像一个自私的麻烦。
从回国第一天他就去找祝丘,但也只是远远地跟在他身后。比起其他人,他更想走在祝丘身边。因为祝丘看起来很孤独,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就这样一个人过了两年,苦苦等着他回来。
可祝丘还很年轻,人的一辈子说长很长,说短又很猝然。
睡觉的时候席柘把助听器一直戴着,即使已经不太能听得见祝丘低缓的呼吸声。
冬天的清晨,窗上染着一层雾气。室内格外安静。
可能是因为alpha在身边,在行军床上,祝丘也睡得很香,他的脸庞窝在枕头上,露出长长的眼睫毛。
席柘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
看着祝丘下巴的伤口,席柘把药膏找来,给他擦了一点,又把他的露出的手腕放进被子里。
洗漱的时候,席柘顺手将助听器摘了下来,那时候祝丘一脸困顿,搓着眼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