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坏女人！

鹿清兰和陈良毕竟是成年人，他们多多少少还要顾及一点孙美华的面子，或者说他们不能像呦呦一样表达心声。

两人的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也骂得超脏~

「不知道姥爷给孙美华下了什么毒，哼~」

孙美华主动走过来，此时他已经带上了亡妻该有的孝服，眼眶也刻意揉红，但无法掩饰眼神中的精明。

“你爸爸到死也没有等到你，你知道这些年是不是已经忘了你爸爸，你们……”孙美华嘴上没有停，不忘把鹿清兰塑造成一个不孝女的模样。

他们刚走到霍家的大门口，准确来说与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没想到孙美华刚好送悼念的宾客出来，就也看到了他们。

「哎，老女人想干什么？难道这里没有人知道以前的破事吗，好气哦~」

陈良露出一抹冷笑，即使有知道内情的人，难道人家还能说什么吗？

总归逃不过一句死者为大，很多人只会觉得鹿清兰这个女人不对。

而如果鹿清兰还有一点“良心”，就会感到愧疚。

鹿清兰肯定是有良心，要是放在以前，尤其对于年轻的鹿清兰来说，她甚至会反思自己。

但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的良心有限，在反思自己之前，会先想自己错在哪里？

她有错吗？

她有什么错？

「妈妈看起来有点愤怒，不会直接把姥爷的葬礼砸了吧？」

陈良下意识看向鹿清兰。

鹿清兰不紧不慢道：“表姨，这么多年，我们还是见面了啊。”

她一脸怅然的模样，叹息道：“我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你，表姨还是后妈，好像都对。”

周围有孙美华和霍昌坚的旧友，一开始自然没有认出鹿清兰，但是这么一说，那就想起来了。

当即露出惊讶的目光。

“你是鹿家的孩子？”

还有人记得霍昌坚曾经是鹿家的上门女婿，而霍昌坚所谓的家底，也是窃取了鹿家的财产。

有人迷迷糊糊道：“鹿家？鹿老爷子可是好人啊，可惜”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孙美华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原配，或者说在她心里，她有强烈的控制欲，她认为什么就会将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此时孙美华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自己说了，走向就能按照自己的规划走，可显然不能如愿。

孙美华脸色一白，在白色孝服的衬托下，并不明显。

“哎，”她立即上前一步，拉住鹿清兰的手，“我们上一辈的恩怨如何过都去了，但是孩子你，你怎么也这么大气性……”

鹿清兰没有顺着孙美华的话往下说，她看向说出她是鹿家孩子的人。

“您还记得鹿家？”

对方惊讶地反问道：“我怎么会忘记？你是清兰吧，当初你还小，你母亲后来”

“哎呀，”孙美华立即打断，阻止对方，“一会儿再说，我先让孩子给老霍点长纸。”

话音刚落，孙美华就转头对鹿清兰道：“我们先进去。”

隐隐有威胁的语气。

「哼，现在知道丢人现眼了？」

鹿清兰迎上孙美华的目光，意有所指道：“你最好真的有话说，还有人记得鹿家呢。”

孙美华点点头，带着鹿清兰就往里走。

陈良默不作声抱着呦呦，跟在他们身后。

霍昌坚有鹿家的家底，以前可是有名的资本家，如今住得也是四合院，看起来宽敞多了。

灵堂就摆在正院，一家三口磕头过后，孙美华就带着他们到了后面。

鹿清兰假意四处看了看：“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