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终于在他体内释放,方河才明白,原来压制药性只需要对方给予而已。
他恍惚回神,腰间往下都已麻木,叶雪涯略一松手,他便颓然无力地倒下去。
叶雪涯目光自他尚未发泄的前身移开,冷冷道:“……咎由自取。”
方河抬手捂住眼,嗓音喑哑至极:“对……是我求来的,是我自作自受。可是叶雪涯,魔修尚能帮我压制药性,为何你偏偏不愿?”
言辞间,已不肯再称叶雪涯为师兄。
叶雪涯神情微变,侧过脸去:“我为何要与魔修一样?”
方河猛然咬牙,想质问叶雪涯不是最厌恶情事,想质问他不是“无心风月”?如果只是为了折辱他,只是为了惩罚他曾经的肖想,又或只是为了宣泄他多次违逆叶雪涯的愤怒……
原来“得偿所愿”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当他终于如愿,只余满心惶惶与悔恨。
叶雪涯停顿片刻,想起什么,话语中又带嫌恶:“你这药从哪沾上的,这就是魔修帮你的代价?”
方河默然,回想起鹿城与安锦,突然觉得之前惊鸿峰上的岁月已是极其久远的事情。
惊鸿峰上虽然人人疏离,到底还算岁月静好,一旦离开惊鸿峰,命途急转直下,竟无一日安宁。
“我不想说……叶雪涯,我并不需要事事对你坦白。”
这是第二次直呼其名。
叶雪涯心绪躁动,视野渐渐蒙上一层血色,手指悄然移向灵剑鸿雁,却在触到冰凉剑身时突兀回神。
血色仍未褪尽,烟雾般缭绕在他身边,紧接着似被牵引,万千红雾涌向方河,悉数系在他身上。
不祥的红雾仿佛姻缘红线,丝丝缕缕,缠缠绵绵,自他身上发起,尽数结于方河。
叶雪涯陡然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