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话语一滞,忽然挺直背脊,面色自苍白中渐渐渗出隐秘的潮红。

燕野留下的印记,不只是为隐藏仙骨身份。

药性不分时机,偏偏在这时候发作!

方河心中猛跳,拼命告诫自己眼前人是叶雪涯,是他打定主意再不可亲近的叶雪涯,既已决定放下,既然知道对方厌弃自己……他不想在叶雪涯面前徒增难堪!

这无关廉耻,只为尊严。

他想从前是因为灵力尽失无法抵御情潮,而今相思归位,或许可以抵挡一阵,绝不可让叶雪涯发觉他情动仓皇之间,方河只想逃走。

他不管不顾,举起相思横挡于身前,低头喘息道:“我没有入魔,但恕我不能将魔修之事全盘告知。此事是我有愧惊鸿峰,我自请离开……师兄,劳烦你转告师父,我不回去了……”

话音未落,他匆忙跳下床,只想在情潮再次袭来前躲开叶雪涯。去哪里都好,藏到哪里都可以,忍到生不如死也无所谓,唯独不可以让叶雪涯见到他如此狼狈!

“我不答应。”

鸿雁再次出鞘,与相思铿锵相撞,这两柄剑原本取材于同一块灵石,偏偏因主人修为差距而一者闻名天下另一者寂寂无名,鸿雁迅疾如风,将相思自方河手中挑落,再一翻转,紧贴于方河颈侧。

“师……”

方河刚要开口,触动冰冷剑锋,立时止住声音,惊诧望向叶雪涯。

叶雪涯闭了闭眼,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连声音都有些走调:“师父令我将你带回去,我会遵守师命,无论如何……你必须跟我回去。”

“你要跟我走,”他低声重复,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你必须跟我回去。”

“可我……唔!”

只这片刻僵持,情潮再也压制不住,方河甚至顾不得颈侧剑锋,脚下一软,直直跌入叶雪涯怀中。

叶雪涯俶然睁眼,伸手接住方河,鸿雁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与相思落到一处。

“你这是……?”

方河一身瘫软,单薄中衣下的躯体异常的烫,他被叶雪涯箍着腰,仰头望向叶雪涯,此刻他眼眶通红,含着朦胧泪意,唇色偏又因隐忍克制被咬得发白,这样一张恍惚迷蒙的脸,看起来煞是可怜。

“我不想的……”眼见避无可避,方河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我想走的,我不想被你看见的……”

他抬手擦拭眼睛,手背水泽晶莹,叶雪涯见状,心中俶然一动。

仿佛落下浩荡大雪,蓬勃的怒火、隐秘的恨意、深埋的恐惧,顷刻间皆被大雪吞没。

他疑心幻象又出现了,不然为何他会对此刻的方河生出侵占之心。

方河哭声越发微弱,伏在叶雪涯怀中,喘息渐急促。

“魔修对你做过什么?”

方河被唤起回忆,咬住嘴唇,仓皇摇头。

他这反应显是另有隐情,叶雪涯眯起眼睛,伸指探入方河唇间,生生撬开齿关,点住舌尖:“回答。”

这动作逾距至极,方河意识昏昏,却还能认出是叶雪涯在如此戏弄他,当即愣住。

叶雪涯见他不反抗不推拒,心中阴霾渐生,可面上却端着淡静:“还不肯说?”

叶雪涯移开手,解开方河松散的衣襟,微凉的手指自喉结沿锁骨一路往下,至腰间将外裳往外一拨

“你会让他这么做?”

夜中沁凉,胸膛敞露,方河喉结微动,双目大睁,不敢相信眼前人是叶雪涯。

“你……”叶雪涯手指继续下移,落到他鼓胀的下身,忽然露出一个鄙薄的笑,“原来是谁都可以?”

“不是!师兄,我……”方河想要解释,叶雪涯却突然在他下身一弹,他登时软了膝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