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滑,城墙果真是朽得没边,脚边当即就空了一块。
眼看他壮志未酬,年纪轻轻就要丧命,一只?手忽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很足,轻易就将他给拉了回去。
杜季让还没缓过气来,周流轻笑着开口:“想做一回主吗?今晚皇城大开,接纳灾民,时机可难得。”
话到此处,意思便明了了。
当年趁夜入城,放火烧宫的背后主谋竟是个在蓬山上逍遥了几年的道人。
周流还在嗤嗤地笑,冰凉刀尖已然抵在他脖子?上,划破皮肤,血顺着伤口流下?,麻麻的,痒痒的。
“是你?。”昭然眼里?布满血丝,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一般。
“是我又怎么样。”周流猛然挣脱,迅速后移数步,食指指背轻拂过颈间?血迹,笑得一脸阴森。
“大开城门,本就是个错误,我们不?杀进城,等着疫病蔓延,最后人都?死绝,皇城变空城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昭然气不?过,捏着刀柄的指节发白,微微抖动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