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拿起一直抱在怀里的水袋给亓深雪看。
因水袋是特制的,外面一层由牛皮鞣制,能够保温一段时间。云吞也不知道卫将军是怎么算的,反正这会儿他打开木塞,倒出了一杯来,果然温度不热不凉,闻着就香甜。
亓深雪低头喝了两口,里面的红枣是去了皮、除了仁的,枣肉都碾成了很细的枣绒,就着已经泡得黏糊的银耳碎,软软滑滑的刚好入口。
天暖易渴,这一杯下去,很是解了亓深雪喉咙里的干燥。
喝完亓深雪朝外瞥了两眼,没有看到某人那匹亮眼威风的枣红大马,下意识问道:“怎么没瞧见他人?”
云吞忙实话实说:“将军和钟副将已经先走了。说是临时有事要着急处理,卫将军把您抱上车来以后,他们两个就先行骑马回京了。少爷找卫将军有事儿?”
“……没事啊。”闻言亓深雪一抿嘴,不再往外看了,慢慢收回了视线,“我找他有什么事,就问问。”
云吞盯了他半晌,总觉得,小少爷的神情好像有点失望似的。
伺候亓深雪喝了点银耳茶润喉,刚好中途停在驿站休息,云吞下车去帮他弄点清水漱口,又突然想起来卫将军还嘱咐了一句话来,赶紧跑回来掀开车帘:“对了少爷,将军还让我告诉您,这几天他可能回来的晚,也可能没办法回府睡,说您要是有事要找他帮忙的话,就在后门门檐底下挂一盏圆灯笼。他看见了自然会来找少爷。”
说完云吞忍不住好奇:“少爷,您有什么事是我做不了的吗,一定要卫将军来帮忙?”
“……”亓深雪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这种事他怎么可以跟云吞吩咐?
亓深雪轻咳了一声,耳根微微发热,移开视线道:“只是想与他学些兵法之类的……没什么要紧的,你快去打水吧!”
云吞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眼见远处排队打水的仆婢们多起来了,只好先去了。等打完水回来,他晒了一身汗,早就把这个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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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回到京城后,亓深雪又开始了趴窝的日子。
主要是从猎场带回来的那窝母兔,第二天就生了八只小崽子。亓深雪以为兔子生下来就是毛茸茸的,没想到刚出生的小兔苗浑身粉红色光秃秃的,还没有一根手指头大。
小猫来福也没见过兔子,总追着母兔跑,小兔就在草窝里饿得唧唧叫。
卫来福也不是真要吃兔子,就是皮,追着它们好玩。
亓深雪一边教育卫来福,一边护着兔子,生怕小猫把兔崽子们给玩死了。
每天一觉醒来,就能听见云吞和一帮小厮丫头在院子里追猫赶兔的动静,只好叫人专门在角落里用木板搭了个大的兔房,让母兔一家住进去,彻底隔绝猫咪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