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痒痒肉啊,以前也没有过啊……”
“以前没有现在就不能有了吗?吹灯,我困了,要睡觉了!”亓深雪夺过药膏,不许他涂了,更不好意思说其实是那块地方实在是太敏感了,被云吞手指一下一下戳得他心里直发慌。
云吞不知道他突然又怎么了,喜怒无常的,也不敢多问,只好将被子帮他拉上来盖好,又铺了一层压被子的毯子,才轻手轻脚地拿起烛灯走到外间守夜的小榻上也睡了。
亓深雪躺下了也并没有平息心绪,反而更加躁动,觉得今天尤其热,踹掉了上面一层毯子又露出了手脚来通通气。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烦热,像是一股火在心里烧,烧得他嘴里很渴。
亓深雪听见云吞睡熟了,偷偷下床倒了两杯水,喝完回到床上好一会,翻来覆去把自己折腾累了,才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然而这一闭眼,他就做了个很荒唐的梦。
起先是他梦见卫骞被老爷子打了,打得很重,亓深雪觉得过意不去,就拿着人参去看他。去的时候屋里昏黄昏黄的,也没人在院子里照顾,卫骞正褪了衣物给自己上药。
因为伤在背后,卫骞自己够不到,亓深雪无奈只好叫他趴在床上,帮他涂药。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卫骞突然翻了个身将他摁在了床上:“你腰上也要涂药,把衣服脱了,让我来帮你……”
涂着涂着,好像事情就变得有点奇怪……
再醒来的时候,亓深雪眼前还萦绕着麦色手臂,从指缝间挤压出的-乳-白色的肌肤……他双目失神了一会,默默咽了声口水,颤颤地揭开身上被子看了一眼,又扑一下盖上了。
这么一掀一盖,就有淡淡的气味飘出来。
“……”亓深雪一张脸登时涨红。
因为生病的缘故,亓深雪“通人事”的年纪比别人都晚。旁的公子哥儿都在画舫上闹大小丫头肚子了,他这边才刚刚明白一大早就要洗被套衣裤是怎样的感受。
尽管如此,也不是每天都有这种事,他这方面心思很淡,没有他反而觉得轻松干净。
但今天亓深雪觉得很烦恼,羞愤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这种事怎么都好,就唯有一点……他梦见谁不好,再不济还有那个温婉贤淑的小李公子,怎么能梦见卫骞呢!
瞎想了一会,亓深雪又说服了自己。
毕竟这种事他只和卫骞一个人有过,也无法知道和别人是什么感觉,自然很难梦到。
云吞听见内间窸窸窣窣的动静,就端着水盆巾帕进来,看到亓深雪面色潮红,还以为他又烧起来了,忙凑上前去。结果还没张口问,就闻到了床幔里隐约飘散的味道。
他马上就明白了什么,喜道:“少爷,好事啊!您都好些日子没有过了……看来身体真的有在转好!”
“……嘘!”亓深雪一手捂他嘴,一手压住被子,“你叫什么,叫什么!你瞎高兴什么?”
云吞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悄悄道:“那我去给少爷拿件干净裤子。”
没一会,他就抱着衣物回来了,神秘兮兮往他怀里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