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吗?
卫骞觉他问的奇怪,自然道:“不然呢?还有别的小外甥,跟珍珠宝贝似的,需要舅舅这么操心?”
亓深雪扁了扁嘴,什么珍珠宝贝,自己哪有那么娇气。
吃完饼,卫骞顺势将包饼的巾帕卷进了袖口,亓深雪才张了张嘴,都没来得及讨要,他就自顾自地躬身钻出马车了,利落飒踏地翻身上马,朝远处钟贞喊了一声:“出发!”
卫骞一时得意忘形,双手擎缰,英姿勃发地驭马而去。
亓深雪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忽的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喊道:“你这手不是挺利索的吗!”
一声马嘶,卫骞脊背略显僵硬地矗于马背上:“……”
还在奉命为他“保管”宝刀的钟贞见状,赶忙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看向别处,吹了声口哨。
亓深雪用力撂下帘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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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路上,亓深雪都生气地没有再理他。
中途扎营吃饭睡觉,也是和周才瑾在一起,即便是坐车坐得又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卫骞过来问了两句,也紧抿着嘴唇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卫骞拿着林间采摘的野果,酸酸甜甜的,走到马车外面道:“阿雪,这个山果很不错,要不要来点尝尝?”
亓深雪不说话,周才瑾趴在窗口左右看了看,又对亓深雪说了一遍:“阿雪,卫将军给你摘了果子。”
亓深雪这才道:“你跟他说,我不喜欢吃。”
周才瑾又朝外面的卫骞复述了一遍,卫骞道:“你问问他,那给他的姜糖有没有吃一片?总想吐怎么能行?”
周才瑾又转头对亓深雪重复一遍。
亓深雪等他重复完了,才说:“你跟他说,兜子系得太紧了我解不开,累得我手疼。”
周才瑾只好又传话。
卫骞:“……”这显然是在阴阳怪气自己骗他装手疼的事了。
捧着送不出去的果子,他绕着马车兜了两圈,好像是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了,就走了。
周才瑾咽了咽口水说:“阿雪,卫将军手里那个果子,鲜红鲜红的,感觉好像是半透明的一样,还带着才洗过的水珠,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这么好吃他都不知道留下一点,就这么拿走了,亓深雪拧了拧眉头,气得拍了传话筒周才瑾一下。
周才瑾含泪捂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