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害怕卫将军,云吞腹诽了一下,点点头,“是啊。我听管家说,好像是陛下与他谈事,结果太晚了,就把将军留在宫里歇着了,今天府上都没有准备将军的饭,估摸着,且回不来呢……”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话音未落,亓深雪就解开身上毛毯,把云吞手上的果盘往旁边一放,拉起人就走,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他要去逛茶楼,买字画,淘古董!

然后再去周才瑾家躲几天,等卫骞走了再说……

云吞为难:“可是……”

他把重焕活力的小少爷拉回来,摁回了躺椅上,义正言辞地道:“您下午安排了十场相亲,老爷说了,今儿个来的都是青年才俊,一保儿能让您怀上个大胖小子的那种!”

亓深雪:?

活力 蛧 ???????? : ?? ?? ?? . ?? ?? ?? ?? . ?? ?? ??瞬间消失,快乐脸瞬间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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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骞回来的时候,亓府上下花簇锦攒的。

京中豪门多铺张,相国府是豪门中的豪门,摆些花花草草也不出格。卫骞起初并没有在意,一边与钟贞说着今日朝中的事,一边往栖子居走。

“钟贞,这个事你要亲自盯着”卫骞说着话跨进小院院门,被眼前景象一愣,又默默将腿收了回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匾额。

钟贞看见他的反应,也凑头进去瞧了一眼,顿时瞠目结舌。

好家伙,房门前的青砖地被人擦拭得光可鉴人,院中满满当当摆了不下二三十盆花,每张叶片都一尘不染、油光发绿的,一直摆到了屋里去。进屋一瞧,原本整齐空荡的书案上,还多了一对白胎细口花瓶,里头塞着好几支快挤炸了的大花苞。

整个一姹紫嫣红,里里外外芬香扑鼻。

“没走错,就是您的院儿。”钟贞给看乐了,贱兮兮地伸手拨了拨花瓶里的骨朵,“要我说,挺好的。您以前就是过的太糙了,有张床哪儿都能睡,一点儿人气儿没有。你看,还是相府好,这喜里喜气的多热闹。”

卫骞只觉得闹心,一手拎起一个瓶子要拿出去。

钟贞环着屋里看了一圈,到处花芯上撩了撩:“啧啧,这应该都是亓家小公子置办的吧?”

“……”卫骞闻言顿了顿,默默把瓶子放下了,理了理摇乱的花枝,不经意问,“亓府是有什么喜事?”

钟贞嗬了一声:“你不知道吗?”

卫骞不解:“知道什么。”

钟贞压低了声音,暗戳戳道:“您不知道啊,亓家小公子议亲呢!”

“……”

卫骞面上闪过一瞬惊讶。

这几日他忙于杂事,没来及去关怀小外甥,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有些怅然。但议亲这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小外甥到了年纪,情窦初开,想早早成家,他这个天降的舅舅,似乎也不配多嘴……

卫骞冷静地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处理朔北传来的紧急军务,什么也没言语。

这密信一看就是军师写的, 網 站 : ?? ?? ?? . ?? ?? ?? ?? . ?? ?? ??拽文嚼字密密麻麻,卫骞看了两行就开始头疼,懒得揣摩,直接丢给钟贞让他念。

钟贞捏着信笺嘀咕,您不愿意看,难道我就爱看了吗,我更是个没文化的,小时候学堂都没念满。

他清了清嗓,一张嘴:“呃……互市上今春谷种……良、良秀不齐……巡防时还发现两个鬼鬼出出的人,怀疑是北戎的奸细,这俩人负偶元抗……追到阚纳河边的时候,俩因不音水性……抓了个正着……然后,这个……”

卫骞脑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