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好啊!算盘一响财源滚滚,将来必能大富大贵!”
本来就是图个喜庆,也不指望抓个周还能定终生了,亓深雪正要去把思君抱回来,却见卫思君好像是看到了桌上的什么,很感兴趣,扔了算盘后就爬了过去,一把紧紧抓在了手里。
有人凑上去瞧热闹,看清孩子手中之物,原来是一枚用木头雕刻的象征虎符的小玩具,不由得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众人连声奉承。
说着,那边昌宁郡主就大哭了起来,云吞赶紧哄了一会,却怎么也哄不好。大概是觉得爹爹们和大家都跑去围观哥哥了,没有人陪她玩耍,所以不高兴了。
卫思君抱着“虎符”摆弄,在听到妹妹哭声之后,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咿咿呀呀地爬了过去,把小虎符塞进了念卿的襁褓里,又抱起先前的小算盘,摇得哗啦啦响,大概是想要用这个哄她。
一番举动实在可爱,逗得周围大人们哈哈大笑。
众人逗着孩子玩,说着说着就又围到了卫骞身边,与他敬酒攀谈。亓深雪招呼了一会客人,直到孩子们困得撑不住了,见他们还有得喝,就悄悄抱着孩子们到后面哄睡去了。
亓深雪自己也小饮了几杯,喝得不多,但还是有几分酒意,拍着思君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等感觉到肩上一重,醒转过来时,看到卫骞正往自己身上披毛毯。亓深雪打了个哈欠,忙坐起来问道:“我怎么睡着了,前面宴席如何了?”
卫骞将他按住:“都散了。”
“唔,那你喝得多吗?”亓深雪有点困,但还是想和他亲近,于是挪了挪窝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念叨,“让云吞给你煮点醒酒汤吧,他煮的醒酒汤很好喝。”
“没喝多少。云吞帮忙收拾前厅呢,不用再麻烦他了。”卫骞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的人,一边侧脸被刚才枕头上的绣花睡出了红印,有点可爱,他指腹在亓深雪的肩膀摩挲着,“阿雪,我想……”
“……嗯?”亓深雪慢吞吞回应,“什么?”
卫骞咽了咽酒热干渴的喉咙:“没什么,睡吧。我想待会去洗个澡,别臭着孩子们。”
“好吧,快些回来。”亓深雪听他欲言又止的,但是太困了,也就没多想,握着他手背亲了一下后,就折身抱着思君睡觉去了。
小年夜之后,宾客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府上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却剩下了一堆摊子要处理,等底下的小官们带着文书和幕僚,将礼单上的东西全部清点好,一一对应收入库房,忙到回过神来,都已经是除夕了,大家纷纷赶回家去过年。
亓深雪心情也好,临走前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
他今天特别应景地披了一件红彤彤的赤裘,送走文书们后,就站在门口帮忙,一会儿扫扫雪,一会儿贴对联。朝廷送来了新泥金的“镇北侯府”匾额,他站在台阶底下仰头看着:“左边左边,右边右边,高点高点……”
亓深雪歪了歪头,边看边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脚下一滑。
还没叫出声,就被人在背后一把接住了。
卫骞照例到营地犒赏留守的士兵们,一大早去,过了晌午这才回来,远远的就望见一团红殷殷的背影,在门口上蹿下跳地瞎折腾,远远看去像只活泼的小红狐狸。
他接住亓深雪,盯着对方脸颊上冻出的两抹红云,皱眉道:“不冷吗?”
“冷。可是宝宝们想你了。”一张嘴就是一串白气,卫骞一时没明白这二者有什么关系,亓深雪便双手环着他的腰,仰头看他,小声道,“……我也想你,所以想在门口等你。”
红裘衬得他眉眼越发昳丽。
卫骞喉结微微一滚,张开鼠灰大裘把他裹了起来,顺手一抱就给抱走了。亓深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