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深雪乜了他一眼,小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豆儿水,冰冰的尝了一口,舒爽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卫骞:“笑话,我堂堂……”
亓深雪偷偷凑上去,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卫骞一怔:“……”
亓深雪亲完才想起这是大庭广众,赶紧左右看了看,见墙角有个懵懂幼童正吃着手指,好奇地看着他们,脸皮瞬间就红了,忙闷头喝了几口豆儿水压压热意。
平静了一会,才小声道:“我和他没关系,他也不喜欢我,只是坐在一起聊聊天,你不要乱吃醋了。”
这个亲吻又仓促又清淡,卫骞不过瘾,忍不住把他的手握住捏来捏去,但语气还是酸溜溜的:“他长了一副你喜欢的文雅俊俏的模样,又会读书,和你能聊到一块去。将来很可能还是下一任北戎王,荣华富贵无数,随便掏出个宝石来都有鹅蛋那么大……”
亓深雪鼓着脸颊,半晌道:“可是他再好再有钱,也不是初三的阿爹啊。我只要我的苏哈思,不要别人。”
卫骞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叫我什么?”
亓深雪歪了歪头:“呃……苏哈思?处月摩说是一生只有一个的珍贵之物的意思。不对吗?”
卫骞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沿着脊骨窜起来,他抿了抿唇:“……也没错。”
但那只是这个词语的本意,原本是形容一种珍贵的珠宝。后来北戎民间就常用这种珠宝做聘礼,所以久而久之,这个北戎词早就变成了另一种含义
用中原话,就是“夫君”的意思,但远比中原的夫君更加亲昵。因为太甜腻了,北戎夫妻年轻时还能叫叫,上了年纪的都叫不出口。
卫骞常年与北戎人打交道,所以也会说一些北戎语。
处月摩这个狗东西,根本没有把现在的意思教给亓深雪,这不是骗小孩玩吗。
卫骞也骗……不是,哄道:“这个词很好听,你再叫一次试试?”
亓深雪慢吞吞喝完了豆儿水,软软地唤道:“苏哈思。”
“哎。”卫骞浑身酥麻,情不自禁亲了下他的眉心。亓深雪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到这个亲吻沿着鼻峰落下来,很快唇瓣就被对方含住。
正美滋滋地揩油,亓深雪得空换了口气,顺着他的宽肩窄腰往下看去:“舅舅嘴巴里有药味,是喝了药吗?那毒解了吗,晚上我能不能要这个了……”
卫骞脸色一凝,一把握住了他滑到大腿上的手,拧眉道:“你这热毒也太重了点,一连三天都想要这个。回头让盛岚给你也开点清热的汤子。”
亓深雪:……
卫骞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并托词要回角楼谈事而离开了。郁闷得亓深雪一个人坐在凉棚里发呆,灌了一肚子白水。待这边事了,两人一块回了将军府。
云吞早得了消息,所以刚好准备了午饭等他们回来。
可是亓深雪还是没什么胃口,只是一直觉得渴,明明在凉棚那边喝了很多白水,还是觉得不解渴,午睡之后又让云吞给他煮点果茶喝。
卫骞看他跟刚从沙漠出来似的,不吃饭只喝水,感觉肚子都喝肿了,不禁问道:“怎么回事,因为不答应你晚上那个,你连饭也不吃了?就这么想要?”
亓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