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密,自然是跟着你的车最为安全。”

手无缚鸡之力……

亓深雪看了一眼他卷至肘上而露出的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再看他修长健壮的双-腿,这几乎能媲美卫骞的挺拔身高,还有这别在腰后一般人恐怕都不会使的弯刀:“想必是褚公子家的鸡太争强好胜了,才那么难缚。”

“哈哈!”褚二郎听出他的揶揄,不禁笑了一声,“贤弟真是风趣,怪不得招人喜欢。”

亓深雪闻言吓了一跳,赶紧撩开车帘紧张地看了看,生怕被别人听见,见萧焕去队伍前面查看了并不在附近,忙转头对褚二郎低声道:“谁是你贤弟,你不要乱说话,那天云吞没有跟你说清楚么?”

“那天……哦。”褚二郎拨了下肩头发辫上的蓝金石扣,语气轻松道,“褚某家底还算殷实,有些许宝石饰物,蓝金石只是其中之一。褚某只是喜欢这宝石的颜色罢了,所以很多金银饰物都是用蓝金石点缀。那日本是我贪吃点了酸酪,才害贤弟腹中不适,我深感过意不去,一时情急便将那药-瓶送了你……”

褚二郎叹道:“贤弟却突然叫人跟我说那样的话……”

亓深雪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本就是自己听了蓝金石的寓意后先入为主,原来是误会了褚二郎,他心念急转,支吾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禁耳尖都红了起来。

褚二郎偏头,看他这幅模样不由失笑,说道:“好了贤弟,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忘了那石头那么麻烦……贤弟莫要生气。”

“抱歉,二郎……是我误会你了。”亓深雪也不好意思地承认错误。

褚二郎盯着他看了一会。

北方也不乏美人,但多是大方周正的类型,要么就是嘴比马蹄还硬的冷美人,让人见了只想敬而远之。而亓深雪却是一种很细腻莹白的漂亮,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感觉,却又很勾人视线,好像一朵好看的花苞里却是软软的棉芯,让人忍不住想与逗他玩玩。

他突然骑马靠向林边,从树梢摘下了一枝花叶,从车窗递过去,压低嗓音道:“不过,若是贤弟将来想换个心上人,我倒也是很愿意接纳贤弟的。”

亓深雪本来都要接住花枝了,听他这么说,差点被断枝扎了手。

他瞪着褚二郎看了一会,很快发现对方是在戏耍自己玩,气得将花枝从车窗扔了出去。褚二郎爽朗地笑了几声,似怕他探头出来打自己般,一夹马肚躲远了。

因为此行队伍里运送的多是药材,还有一些粮米,大宁夏季多雨,走得慢了这些东西容易发潮生霉,所以这一路上萧焕都是命人尽量走平坦宽阔的道路,能多赶点路就多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