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骞识时务闭上了嘴。

亓松泉见他默许了,心情不由好了几分,紧锣密鼓安排了一阵,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对了,你还没见过雁儿的孩子罢?你走的时候,这孩子才丁点大。”

卫骞:……小姐亓雁的孩子?

若没记错,应该是叫亓深雪。

“少爷呢?叫少爷过来。”亓松泉唤来下人,吩咐了两句,他深谙亓深雪的惰性,立即补了一句,“他要是不来,抬也给我抬来!”

睡的正香的咸鱼亓深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这么被两名家仆连拖带拽地给提溜来了。

一来,远远的就听见老爷子正絮絮叨叨:“……阿雪这孩子被我惯坏了,磨磨蹭蹭的,一会儿他来了你俩好好说说话。我让后厨备几道好菜,晚上家宴,咱爷几个喝几杯。”

“亓相,不必麻烦了。”

厅内传来一道低沉清朗的男声。

此时的亓深雪还不知危机已至,正迷迷糊糊揉着酸痛的脖子,百般不情愿:“阿爷……”他懒懒散散地唤道,还带着点惺忪困意的嗓音,尾音拖长了软绵绵的,“干嘛呀,我好困”

一抬眼的功夫,亓深雪瞬间清醒:!!!

“困”字拉成了一个蜿蜒扭曲的怪调子,生生憋成了个嗝儿,又从半张的嘴边咽回了喉咙里……他看向那个堂而皇之地坐在正厅的男人,一眼就认出来那张脸,整个人都傻掉了。

要命啊!!

云吞不是说没有在闹吗!这是没闹吗,这都闹到家里来了!!

亓深雪面色变幻纷呈,每多看他一眼,就忍不住多想起一件那晚的事,本就酸胀的腿根更疼了几分。而那处早就该修养好的地方,不知怎的,又钻出一种莫名难言的异样来。

救命救命救命……

他只是酒后失态,犯了一个小错误而已。大家都不想的,怎么就不能轻轻揭过呢!非要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吗?

在亓深雪做贼心虚揣度卫骞的时候,卫骞也在打量他。

卫骞视线在少年漂亮白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顺着他微颤的睫毛,抿成一线的薄红-唇-瓣向下,扫过一遍后,定在他单薄纤细的腰身上,一只生肖小玉佩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原来他就是亓家的掌上宝。

亓松泉瞧他这幅懒散样子,不悦地瞪了一眼,喊他进来:“过来,阿雪。”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