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么？”师清漪松开洛神的怀抱，看着她的脸，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洛神面上平静，深邃眸中却隐有水波。

“应该没有。”洛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师清漪笑起来：“我就当，此刻的你笑了。”

洛神盯着她看了片刻，身子向她倾了倾，手指贴着自己的唇角，往上浅浅地推了一个细微的淡笑弧度。

“嗯，笑了。”洛神道，往上而去的唇边浅弧似乎也让她的眉眼微弯起来，里头的光波比琉璃更清澈夺目。

师清漪笑着看她，恍恍惚惚的。

与此同时，泪水毫无征兆地滚落了下来。

师清漪意识到了，立即垂下头去，举动中满是慌乱，就要去抹眼泪。洛神比的动作比她还快，弯下腰来，从底下凑近了仔细地看着低头的她，轻柔地擦拭她面颊上的泪痕。

“不哭。”洛神似乎有些微的急，道：“我只是希望自己能笑，讨你开心。”

“我是开心的，真的。”师清漪乖乖不动，任由洛神给自己擦拭泪珠，睫毛上亮晶晶地闪着水光：“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我……我不应该哭的。”

“这有何不应该的？”洛神道：“你想哭，想笑，想生气，想如何便如何，顺其自然。以前我或许不曾如此深刻地明白此间道理，如今我觉得情绪是一个人能拥有的最大自由，即便在旁人面前你需要自控情绪，顾虑万千，在我面前都不必忍着。”

师清漪说：“我知道。但我不想在你面前哭太多，倒像是显得我不够坚强了。”

她嘴里嘟囔着，似乎要证明自己：“我自认我很坚强，足够让你依靠的。如果还不够，我会再努力。”

洛神凝望着她：“嗯，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姑娘。”

“哦，那你哄我，总不能说是别人。”师清漪憋着笑，腮帮子轻轻动着。

洛神轻轻捏着她的脸颊：“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