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般的白腻在灯下晃,晶莹又剔透。
青凝偎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伟岸,便益发显得娇小柔弱,她面上有些苍白无助,踮起脚,再次亲吻他的唇。
崔凛清凌凌的眼瞧着她,含住吞吐,逗猫逗狗一般,唇齿间来来回回的挑弄。
不过须臾,女娘渐渐有些站不住,崔凛忽而将她翻过身,摁住她的细腰,压在了桌案上。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落一地,男子的金玉蹀躞带一并被扔在地上。
他说:“安安,今日是你求我的。”
是极其屈辱的模样,青凝涨红着一张脸,试图抬起塌下去的腰身,可男子修长的手向上,摸到她一截不肯屈服的骨头,略略用力,便又将她压了下去。
青凝浑身在颤,她仅剩的自尊让她不肯就范,又稍稍直起了腰身。
偏那人亦是压抑的爆发,手腕一转,便又让她趴俯在他面前。
蝴蝶骨起起伏伏,用了十分的力,却挣不动分毫。
厅中靠窗放了一面落地镜,青凝慌乱中抬眸,便在里头瞧见了自己这般任人羞辱的狼狈。
她用力咬住唇,绝不让自己发出谄媚的吟唱,可那人今日用了手段,桌椅冲撞中,偏要她的应和。
案上的烛火劈啪作响,桌案上一片糜糜的水渍,待那人停了动作,小女娘也终于力竭,软软伏在了案上,只是从始至终,不管他用何种手段,都倔强的未曾出声。
崔凛瞧着她脱力的模样,心下一软,将人捞了起来。
待小女娘转过身,崔凛才瞧清青凝面上错综交杂的泪痕,贝齿紧紧咬着唇,微微颤粟。
红润的下唇早已被咬破,糜烂的一团,混着血水与汗水。
崔凛眼里神色复杂,伸出自己的指,撬开她的齿:“别咬,别咬自己。”
青凝还在颤,下意识狠狠咬住他的指,用了力气,直尝到了他的血腥气。
崔凛却浑不在意,将人拥进怀中,低低道:“好了,好了,安安别哭。”
他用锦衾将人裹了,顺着她的脊柱一下下安抚,直到青凝的颤粟慢慢止了。
这惩戒过后的温柔,青凝想,这大抵便是最好的驯服手法。
崔凛闭了闭眼,低低喟叹:“安安,听话些,好好留在我身边。”
他拿出一枚玉佩,是初雪夜他送给青凝那块,却被青凝临去镇江前随手丢弃在了凝泷院。这会子已没了计较的心思,他重又塞回她手中:“好生拿着吧。许是从前让你没名没分留在这侯府,才让你生了不安。”
他垂眸瞧着她,指尖一点点拭去青凝脸上的泪痕:“安安,再等一等,明年除夕前,我必给你应得的名分。”
青凝脸一偏,躲开他温柔的指,惶恐耻辱的颤粟已在他怀中慢慢平息下来,可镜子里自己方才的模样,却铭刻在了脑海中。她想,按照律法,她是进不了这侯府的,他大抵是许她一个妾氏,只是这妾氏,估摸着也得等他明年娶妻后才好给她。他素来是上位者的心态,予取予求,随手给的施舍,便要她去感恩戴德的接,可她凭什么不能拒绝呢。
青凝垂下眼睫:“我明日想去绣坊看杨嬷嬷。”
崔凛应了一声好,便抱她去内室净身了。
这晚也未能再回凝泷院,青凝是在竹韵居歇下的。
第二日一早,青凝朦朦胧胧中听见崔凛出门的声音:“备些滋补的膳食,另有清甜软糯的点心,务必让她用一些。”
青凝整个人像被碾碎了一般,昏昏沉沉的,任由云泠喂了一碗参汤,便又回身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午后光景,睁开眼,便见着了鸭青的帐子,古朴的书案,窗前翠竹影影绰绰。
连身下的床也是冷硬的,崔凛惯来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