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俏脸微微发热。
“我……我自己来吧。”伏陵也跟着不自在,走到屏风后头,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浸入热水之中,开始胡思乱想。
事实上,从三天前,他就在思索这些问题
他和她成亲,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可以弄假成真,做一对真夫妻?
洞房花烛夜,他能不能碰她?又该不该碰她?
往后,除去每日喂药之前的那两回交合,到了夜里,若是他忍不住向她求欢,她会不会害怕、抗拒,甚至产生厌恶的情绪?
伏陵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他将自己刷洗得干干净净,披着中衣出去,见絮娘同样穿着雪白的中衣,已经拥着大红锦被坐在床里,越发的手足无措。
“你……”他欲言又止。
“你……”她在同一时间开口,又及时止住话头,示意他先说。
“要不……我今晚睡地上吧?”伏陵担心唐突了佳人,出言试探道。
絮娘当他果真嫌弃自己身子肮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也好。”她匀出一床被子,又将绣着鸳鸯戏水图样的软枕递给他。
伏陵吹灭红烛,躺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絮娘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将脸儿朝向他,问道:“地上冷不冷?”
伏陵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眸,只觉贴着她入睡,吸进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香的。
他的唇角往上勾出一个很不明显的弧度,答道:“不冷,一点儿都不冷。我们在家主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穿着单衣睡过雪窝,还和毒虫蟒蛇在一处过了一天一夜,和那时候比,而今根本不算什么。”
絮娘有些气苦,想问:难道我比毒虫蟒蛇还要可怕吗?
可她到底是温顺内敛的性子,不好给他难堪,只得勉强隐忍下来,背转过身,用被子将娇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絮娘是被规律的敲门声吵醒的。
何神医在外头催促道:“伏陵家的,该服药了。”
她有些惊慌地看向伏陵,发现他下意识握紧被角,抓得上面全是深深的皱褶,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