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煊哄骗过她,辜负过她,不过,他如今把她当做唯一的慰藉,天长日久,总能死心塌地爱上她。
而她……愧疚心理是维系感情的法宝,她想,她还会爱他很久很久。
蒋姝这样想着,愉悦的娇吟慢了半拍。
徐宏煊敏锐地察觉她的走神,紧张地压下来吻她:“阿姝,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弄疼你了吗?”
她笑着摇摇头,双腿抬高,缠紧他的腰身,声音娇嗲:“殿下弄得我里面又酸又痒,有点儿奇怪,你可以再深一点……”
初识人事的男女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徐宏煊牢记着蒋姝的顾虑,在最后一刻,强忍着销魂的快感将阳物拔出,喷射在她细白的小腹上。
他什么都有的时候,并不在意她的死活,反正知情识趣的美人多的是,这个走了,还有下一个。
可他现在已经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不敢让蒋姝在这么小的年纪受孕,生怕她因生产而香消玉殒,将他抛在这阴森可怖的冷宫。
一对鸳鸯搂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着情话,到得夜深人静时分,心满意足地交颈而眠。
蒋姝的支线,到这里就结束了。
她和絮娘外表相像,给人的观感也有点类似,但是骨子里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她被蒋星淳保护得很好,有良善和单纯的一面,与此同时,因为第一次付出真心却被辜负,因为蒋星渊的引诱,也暴露出了黑暗和狠毒的一面。
我想写她的纯真和偏执,写天真的恶,无辜的罪,写矛盾又丰富的特质,有人喜欢她,也有人不喜欢,不过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女孩子。
人生没有回头路,但她有勇气为她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0263 第二百五十七回 残暴乖张极刑诛,弄柄窃国谀佞徒(3000+)
这夜,春寒料峭,大雨滂沱,琉璃罩子护着的宫灯在风雨中左右摇晃,小太监手里的灯笼缩成小小的一团光晕,眼看就要熄灭。
阴柔俊俏的少年头戴黑冠,身披蓑衣,里头深色的长衣上绣着细细的金线,在十几个太监和七八个禁卫军的簇拥下,仪态从容地走向慎刑司。
钟启祥从庄子里赶回来,低声禀报秋文元和絮娘的近况。
蒋星渊听得眉目舒展,含笑道:“你做得很好,来得也巧,跟我一起送老祖宗上路吧。”
钟启祥虽然鬼精鬼精,却摸不准他的意思,更不知道该对送“干爷爷”上路抱什么态度,讪笑着跟到廊下。
蒋星渊在钟启祥的服侍下,脱掉沉重的蓑衣,抹了抹衣袖上冰冷的雨水,抬眼打量四周。
他是天子近臣,又是贞贵妃的心腹,大皇子一脉覆灭之后,在这宫里堪称说一不二,因此,慎刑司的官员早在大堂恭候,这会儿殷勤地迎上来,七嘴八舌地巴结他:
“外面下这样大的雨,辛苦公公亲自跑一趟,快上茶!”
“虽说万岁爷有旨意在先,命您亲自动刑,可那姓窦的老贼自从进来,便没日没夜地喊冤,年纪又老迈,略动了两次刑,就屙溺在裤裆里,浑身臭不可闻……我们怕脏了公公的手,就自作主张,将他涮洗干净,绑在刑架上,待会儿您贴上第一层纸意思意思,余下的便由底下人代劳,您看怎么样?”
蒋星渊嗅着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看着众人谄媚的脸,和和气气道:“你们考虑得很周到,蒋某领情了,不过,圣命不可违,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
官员们不敢再劝,让开一条通道,点头哈腰地引着他来到阴暗潮湿的地牢。
这慎刑司关的多是犯错的妃嫔和宫人,家里有些背景的,还可靠银子砸个单间,混口热饭热菜,身份低微的,便只能在水深火热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