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如此趋利避害,寡廉鲜耻,实在令我大开眼界。”他低声咒骂着,见蒋姝神色怔怔的,自悔失言,“阿姝,我不是在说你,以前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人,她们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蒋姝笑道:“殿下,我们以后不要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了,你只需记得一件事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徐宏煊握紧她的玉手,说出的承诺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真诚:“我也是,阿姝,我们生同衾,死同穴,忠贞不渝,永不分离。”
用过饭,徐宏煊体力不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从没睡过这么长的觉,紧绷的身躯和焦灼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像个经过长途跋涉的旅人,累得眼皮都睁不开。
好不容易恢复清明,他看见蒋姝高挽衣袖,露出玉臂,裙子扎在腰间,动作利落地收拾着满是灰尘的房间。
窗上贴着她新剪的窗花,门口挂着花色雅致的布帘,年久失修的屋子因着她的加入,变得生机勃勃。
“阿姝……”徐宏煊生怕这一切是自己行至绝境时做的美梦,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声音轻得像飘在云上,“我来帮你。”
他吃力地适应着新的身份
他不再是她的主子。
他应该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相公,与她分担这些粗活累活。
毕竟,她正值青春年少,容色惊人,又有着自由身。
若是她一个不高兴,将他重新撇在炼狱,他就再也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蒋姝似乎从徐宏煊格外体贴的态度里猜到什么,并没有拒绝。
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皇子笨手笨脚地从井中打了一桶水,拎进屋里,学着如何擦洗地砖。
两个人出了一身的汗,终于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徐宏煊头一次意识到,往宽大的浴桶中灌满热水,是一个多么繁琐又浩大的工程。
他张开手捕捉着氤氲的热气,甚至不舍得就这么跳进去将水弄脏,对蒋姝道:“阿姝,你身上干净,你先洗。”
“怎么能让殿下用我的洗澡水?”蒋姝受惊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玉脸变红,“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徐宏煊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喉结快速滚动。
他剧烈喘息着,哑声问道:“阿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蒋姝咬了咬唇,转身背对他,开始宽衣解带。
带着些微汗渍的外衫落地,露出雪白的里衣。
少女的身子发育得趋近成熟,无论是圆润的香肩、纤细的脊背,还是紧收的腰身、挺翘的臀瓣,无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抬手护着胸脯,动作飞快地跳进浴桶,腿间春色在徐宏煊面前一闪而过。
蒋姝越是完美无瑕,徐宏煊就越觉自己卑贱丑陋。
地位调了个个儿,他羞惭得恨不能夺路而逃,被一条湿淋淋的手臂牵住,轻轻晃了两下,又不争气地缴械投降。
昔日的猎人变成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