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絮娘 蒋星渊徐元昌 2666 字 1个月前

“是奴才多嘴了。”曹茂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笑嘻嘻地出去传令,打量蒋星渊的眼神却透着阴冷。

蒋星渊只做不知,近前服侍时,正好撞见小皇子尿了贞贵妃一身。

贞贵妃花容失色,连声尖叫,吓得小皇子跟着大哭,宫女们跪了一地,磕头如捣蒜。

蒋星渊熟练地给小皇子换好尿布,交由乳娘照料,走到贞贵妃面前,屈膝跪在地上,恭声道:“奴才服侍娘娘更衣吧。”

他仰起脸,俊美的面容无可挑剔,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像面目可憎的下人,倒像许多春闺少女梦中思慕的情郎。

贞贵妃芳心乱跳,强撑着昂起下颌点点头,被他解下裙子时,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蒋星渊将她扶至床边坐下,趁宫女们不察,附耳笑问:“娘娘的脸怎么红成这样?您不必害怕,奴才知道分寸,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冒犯贵体的事。”

他的言外之意分明是……打算在晚上卷土重来。

“你……你这个……”贞贵妃想骂他两句,抬眼撞见黑漆漆的瞳仁,又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她别别扭扭地转过脸,耳朵尖泛上一点儿粉色,小声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肮脏东西。”

蒋星渊笑着捏了捏她的手,自去挑选雍容华贵的宫装。

自这日起,他常常在徐元景没有临幸贞贵妃的夜晚,借着值夜的便利,悄悄从脚踏爬到她的床上,十指灵活地拨弄着温香软玉制成的“琴弦”,排遣她独守空房的寂寞与无处着落的欲望。

曹茂春眼看着贞贵妃对蒋星渊的态度越来越亲热,心中自然忌惮。

他暗地里使过不少绊子,或是在贞贵妃最喜欢的鹦鹉身上动手脚,害它们上吐下泻,羽毛失去光泽,或是往桌上那盆名贵的兰花里倒热水,令几个小太监众口一词,将罪名栽到蒋星渊身上……

可蒋星渊从不辩解,贞贵妃也反常地轻拿轻放,最多叱责几句,连月例都不曾少发半文。

曹茂春越发纳罕,仔细观察着贞贵妃的一举一动,越看越觉心惊。

还不等他想法子验证内心的猜测,便被贞贵妃派去给娘家送礼。

贞贵妃出身世家,父亲喻子平本是太子太傅,待到徐元景登基,便靠着圣上的信任和多年的情分,顺理成章地成为枢密使,地位仅次于宰相,牢牢把握军政大权。

喻家炊金馔玉,又极为疼爱女儿,连带着对她身边的下人也十分客气,一出手便是数百两银子,这可是个肥差。

曹茂春撇下手头诸事,欢天喜地去了喻府,在喻夫人面前说完吉祥话,果然领了许多赏赐。

他是在这里混熟了的,从正房出来,转而去寻几个要好的管事吃酒,就着厨房整治的席面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直到临近宵禁,方才醉醺醺地回宫。

刚进宫门,跟着他的小太监忽然捂着裤裆喊尿急。

“滚滚滚!”曹茂春不耐烦地摆摆手,等小太监一溜烟跑开,隔着衣襟摸了摸薄薄的银票,得意地哼起小曲儿。

银子是个好东西。

没根的太监没别的念想,就稀罕这种实实在在的好处。

白日里朱红的宫墙在夜间变成深灰,他仰头瞧了瞧,今夜无风无月,天空被高砌的砖石衬托得越发遥远,自己站在狭长幽深的宫道里,像是落进一个张不开手站不直腰的棺材盒子,隐隐透着不祥。

“喵嗷!”这当口,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儿从他脚边蹿过,叫得撕心裂肺。

曹茂春吓出一身白毛汗,酒醒了三四分,沿着墙根急匆匆往华阳宫赶。

他跑到花木掩映的聚景园,停下来拄着膝盖喘气,忽觉身后有阴风飘过,立时大叫一声:“谁?”

还没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