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爸坐在客厅下了半个多小时棋就要拿按摩器按颈肩。洗碗时,她也能隐约听见许爸许妈在外面絮絮叨叨,像是提许妈前段时间又半夜头痛的事情。

那是生许容音时落下的病根,好不了。

年轻时看不出来,年纪越大越遭罪。

趁着身体还硬朗,许妈就想许容音现在要孩子,她还能亲自好好地照顾她,免得像自己一样落下毛病。

“丁循。”许容音抬起头,夜晚的朦胧似纱,旁边的路灯像水一样笼罩在身上。

她沉默好久才说,“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呢?”

自私地辜负别人的期待,以及爱。

压力不在自己身上时,总是可以站在最高处指挥着别人做选择,可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以前不知道,也很任性,觉得人生就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去做。

可随着时间和年龄的增长,她发现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比如父母的老去。

他们很爱你,可他们不能永远陪着你,所以希望在他们无法参与你生命的余生中,还有别的亲人照顾你。

这种无力感,让人特别难受。

丁循看她开始钻牛角尖了,用手掐她腮帮子,许容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傻了是不是?”他轻声骂,“你嫁给我,我就是要陪你度过余生的人。”

他们老了、不在了,但他是要和她一起变老的。

“从你嫁给我开始,我就有了责任和义务。”丁循不许她瞎想,“我会疼你、爱你,这和他们一样,但又不一样。可是许容音,爱不仅仅是义务。”

也是他的本能。

七年的时间,足以消磨恋爱时产生的多巴胺,爱也会在婚姻中变成一种义务。但是他对她,向来都是爱与责任同行。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让他来承担。

这是他作为丈夫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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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了大后方,丁循才想起来赵之珩跟他说的那些事。

他记忆的恢复似乎并不是按照时间循序慢慢进行的,而是像杂乱的碎片。

一开始是黑白碎片,有许容音的碎片会鲜艳些。

不完整,但在慢慢清晰。

他最先开始记得的是两年前两人吵了一架后,他离开了常泞。

这段记忆似乎和公司的变动有重合,那支核心队伍人员的流失,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走了一两个人,后面连续走了四五个。

少了这些人的支撑,表面上音循还算业内的龙头老大,但和往日的辉煌比起来,确实一日不如一日。

也难怪股东会要把他架空,完全是觉得他这个创始人都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前几天莫闻谦还跟他吐槽过这些事,骂那几个人白眼狼,受了音循这么多年的栽培,结果说走就走。

丁循不置可否。

下午许容音觉得在家待着闷,想出去松散松散骨头,透透气。

丁循闻言后搂住她的腰,问她:“是弄得不舒服了?腰还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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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她在上面,丁循在下面喘,一手扶着她的腰往里插,越动越激烈。

他晚上总是要很多,她有时候都睡不好,上午经常赖到十点多才起。

许容音红着脸说不是,她马上就要出门,“我腰不酸了,只是待在家里有点闷,刚好阿欣下午要出去,叫我帮忙看一下店。”

要是待在家里,她怕丁循看着看着又过来脱衣服了。以前他忙点还好,不常在家,现在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经常坐在沙发看会儿电影他都能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