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主父晴,尉迟霜原本冷冽决绝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她有些不正经地说:“放心吧,为了皇后姐姐,我也会活蹦乱跳地回来。”

韶月知道自己劝不动尉迟霜,便只好作罢。“那……主子,奴婢这次想与您同行。”

尉迟霜听了,一口回绝道:“不行,让星影与我同去就行,你得留在这里替我保护皇后姐姐!”

韶月低下头,“主子,是不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为何每次都是星影与您同去,我却要留在府里。”

尉迟霜听了以后,认真地说:“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正因为你做得好,我才要你留在盛京。星影跟在我身边帮我处理些小事,可保护皇后姐姐是一等一的大事!”

韶月:……

主父晴没想到尉迟霜这次走得这么急,她在御书房看着奏折,整个人却是心猿意马。她觉得,尉迟霜这次怎么样都要来给自己道个别吧。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来,主父晴便吩咐侍画去凤仪宫等着。

侍画不知道主父晴为何要自己去凤仪宫,主父晴慌乱解释道:“你在这晃来晃去闹得我没心情看奏折,还是回凤仪宫等着吧。”

侍画有些不明所以,自己明明安安静静的,动都不带动一下的,怎么就晃来晃去了?可主父晴怎么会告诉侍画,自己是担心尉迟霜去凤仪宫会扑空呢。

主父晴没想到的是,她没等到尉迟霜,却等到了太后和凝公主。

太后与尉迟凝不加通传便闯进了御书房,她才一抬头,对上太后的眼睛,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了。

主父晴慌忙起身,“参见太后。”

“嗯。”太后点了点头,“你先坐下吧。”

主父晴淡淡的眉毛不自觉皱起,太后的语气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好事的样子,尤其是她身后还跟着尉迟凝。

主父晴缓缓坐了回去,她低头看了眼奏折,太后让自己坐下,莫非又是想让自己起草什么诏书?

主父晴正思考该如何应对,只听太后道:“尉迟霜权倾朝野,手握兵权,又有皇室血统。虽说她并非正统,可晨儿还小,这样的存在到底是个威胁。加之她嚣张跋扈,已经引起了许多大臣不满。”

主父晴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紧,“姑母,长公主摄政是先帝的意思……”

“先帝立遗诏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在场,谁知道那诏书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她用了什么手段逼迫先帝写下!”太后一想起尉迟霜便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小晴,尉迟霜整日与你父亲作对。就算你不向着哀家,也该向着你的亲生父亲吧!”

主父晴看着太后的眼睛,“姑母,您到底想怎么样?”

“哀家想怎么样?”太后上前一步,指着案上的玉玺,“哀家要你立刻起草诏书,要么收回尉迟霜手中的兵符,收回赤头军;要么褫夺尉迟霜摄政的权力,让她从此不得干政!”

若是没了兵符,只怕尉迟霜很快就会遭人毒手。若是不让她摄政,那她手里的兵符如同一块废铁。

主父晴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太后,“姑母,这是先帝的遗诏,侄女无权收回。您若真的容不下长公主,大可以等皇上长大之后让他亲自起草诏书!”

先帝的遗诏中清清楚楚地写着,小皇帝十二岁之前都不得掌政,朝中大小事务交给皇后与摄政长公主商议。也就是说,只要皇后不下令,谁都动不了尉迟霜。

“你!好样的!”太后还想再说什么,尉迟凝拉了太后一下,“母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说完,尉迟凝有些怨毒地看着主父晴。

主父晴一直以来都有些同情尉迟凝,因而对她百般忍让,可主父晴实在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神居然能这般可怕。

临走的时候,尉迟霜总觉得心慌。她拿起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