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他们面前。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跟他一起将裴家的老家伙们全部送出了国，看着她跟他恩爱地生了一儿一女，看着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参加赛车表演赛，在宽阔的天地间，肆意翱翔。

顾烁易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老的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22

周熙染带着裴斯年和孩子们一起回了趟京市参加周老爷子的葬礼。

葬礼上，周父惶恐地看着她，连句话都不敢说。

周熙染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睨着窝在轮椅中的周父，冷声道：“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周氏的工作经理人会安排得很好，妈妈的骨灰我也会一起带走，至于你死了以后怎么办，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周父老泪纵横，想要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女儿。

却终究被裴斯年的目光吓住，愣愣地僵在了半空中。

他们离开的时候，在灵堂外遇到了赶来吊唁的顾烁易。

周熙染还如同几年前一样，明媚的如同天上的太阳，甚至比几年前更多了几分娇俏的光彩，似乎是被爱长期滋养的一般，站在那就像是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让人心醉。

顾烁易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萎靡不振，因为当初的那瓶清洁剂，彻底损伤了声带，说话的时候像是长久没有使用的老机器，低哑刺耳。

“熙染，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好后悔，这样好的你，终究是被我自己错过了，有今天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