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种，贺斓心都没做到。

收拾好心情，顾钲洗了把脸，重新把自己整理好，缓缓走下了楼。

客厅里只有傅汝宁一个人。

她拿着一份报纸，看得煞有其事，见顾钲下来才抬头。

“醒了？一直没见你下楼，就没让吴妈喊你。”

说着，她提了提桌上的牛皮纸袋子：“早饭冷了，这是去外面给你买的美龄粥和小笼包，多少吃一点。”

“谢谢汝宁姐。”

顾钲走过去，拿出早餐吃着。

粥品入口细腻软绵，丝丝缕缕的香甜在口腔中蔓延，顾钲的心情不知不觉好了一点。

傅汝宁在报纸后悄悄扬起唇角，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宠溺。

两天后。

贺成夫妻俩临走前，去医院看望了顾钲的妈妈徐慧兰，贺斓心没有出现。

顾钲心里放松了不少，她虽然没要自己的钱，但好歹也算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顾钲，想什么呢？”

徐慧兰看着心不在焉的顾钲，拍了拍他的手，顾钲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妈你饿不饿？我给你削个水果。”

贺成夫妻俩已经走了，送来的果篮还摆在床头，顾钲拿起一个苹果握在手里，徐慧兰却摇了摇头。

“顾钲，你跟妈说实话，贺斓心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第23章

顾钲微微一怔，随即诧异道：“妈，你怎么会这么问？”

“贺家两口子在这的时候，只要一提到贺斓心就会看你，你就会走神，妈瞧着，心里发慌。”

徐慧兰眉头皱起，看向顾钲的目光中满是担忧。

“没有，只是咱们在首都的时候，贺斓心垫付了医药费，还有我的一些日常花销，我本来攒了一些，打算这次还给她的，她没要。”

听到顾钲的解释，徐慧兰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没什么事就好，你做得对，欠别人的钱是一定要还的，贺家的要还，傅家的也要还，等妈身体好了，和你一起还。”

顾钲看着他扬起微笑，满口答应。

“好，那妈妈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好好配合治疗。”

1977年10月21日。

恢复高考。

落了几场雪，时间就来到了12月。

顾钲伏在书桌上，对着演草纸写写算算，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谢婉栀已经看了许久。

见他算完一题，搁下笔，谢婉栀才把水中温热的牛奶放在他桌子上。

顾钲抬起头：“谢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不是看你学习认真，怕打扰你嘛，这次考试时间实在仓促，你不要太紧张，多考几年也没什么要紧的，别累坏了身体。”

“牛奶快凉了，趁热喝，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谢婉栀面带关切，嘱咐着顾钲，就像每一个为了孩子操心的寻常母亲。

“好的谢阿姨，您别担心，我有信心！”

看着谢婉栀因焦虑紧张而握在一起的手，顾钲会给他一个自信、安心的笑容。

“好孩子，阿姨相信你。”

谢婉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顾钲攥着笔，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雪花，写下一句

在最深的冬季，我终于学会，在内心深处藏下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十二月的第十天。

傅家人早早起床，严阵以待，吴妈早就做好了早饭站在一边。

顾钲背着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紧迫的气氛，不由得有些惊讶。

傅长鸣难得说不利索话：“顾钲，到了考场上千万不要紧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