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面子的人,不可能在我父亲身上动心思。
我收了枪,人也在痛彻心扉的边缘,找回了理智。
“三天,三天后,我要我爸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手里这把枪,下一次一定擦枪走火!”
我没有再去看盛怀翊的眼睛,快步转身离开,生怕自己刹那的心软,会再次沉溺在他如一泓水、一轮月一般的温柔的陷阱里。
全当我岳绫无心无情好了,为了父亲,用道德绑架他一次,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他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的仇,抵消一些我心里对他的怨和恨。
等走出酒店,我绷紧的神经“啪”的断裂,直接双膝一软,人跌倒在坚硬的石阶上。
我脸色异常苍白,不着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凝重冗长。
比起父亲失踪一事儿,盛怀翊承认他娶了林嘉珊一事儿,更像是一座大山倾轧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我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
他怎么可以、又怎么能做这样把我置于北极,整个世界天崩地裂的事情啊?
曾经的许诺犹然在耳,过往的美好历历在目,此刻却鲜血淋漓、不堪一击。
我终是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没有回公寓,那里有我和盛怀翊曾经的记忆,我怕触景生情,人会崩溃,就找了一家酒店下榻。
没有父亲的消息,还接二连三遭受背叛的打击,我待在酒店里,如坐针毡,睡不好觉不说,人神经高度紧张,生怕自己担忧的事情,会毫无征兆的发生。
我没有等来盛怀翊告诉我说父亲平安的消息,熬着漫长的时光等到次日上午快十一点钟,接到岚姐打来给我的电话说:“侯晏被遣送回内地了。”
岚姐说侯晏从香港遣送回内地,刚在深圳海关那边交接完不久,就遭遇了枪战,他人挨了三颗子弹,直接重伤住院,好在抢救的及时,人保住了一条命。
“这侯晏也是命大,听说在重症监护室,有人拔了他的氧气管,还往他的输液管里注射了氰-化-物,要不是被及时发现,人早就嗝屁见阎王爷了。”
岚姐和我藏不住话,明眼人都知道事情是谁做的,就说:“这侯晏要是醒来,太子爷怕是要遭殃了,听说太子爷要拿侯晏的老婆和孩子逼侯晏闭嘴,哪知道这侯晏的老婆孩子事先就被人接走了,太子爷没有他老子护着,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