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抠抠搜搜,吵得我脑袋疼。”

循齐不为所动,右相莫名发抽,少女穿了一身黑衣,衣裳颜色略重,衬得她成熟不少,可她的脸颊眉眼透着些稚气。脸被寒风吹得过于红润,莫名让人心疼。

十五岁的年纪,掌柜巡防营,几人能做到吗?右相觉得当年也做不到。她轻叹一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说的故人是我爹吗?”循齐虚晃一招,“我就好奇我爹是谁?”

右相深吸一口气,心里的烦躁快要溢出来了,但她还是忍住,“回家找你娘去。”

循齐委屈:“她从来都不说,我就来问问您,您知道吗?”

“我知道,你娘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出去、出去,我烦透了。”右相过于心虚,不想面对循齐,这个小东西愈发狡猾了,稍有不慎就被他带进陷阱了。

循齐哼哼唧唧,一改在外的严肃,上前抱着右相撒娇,“您告诉我,您说一说。”

“我不知道。”右相伸手推开循齐,盯着她漆黑的眸子,“要不我改日给你套套话,如何?”

循齐眼前一亮,“多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面对右相时,面上的笑容顷刻消失,都在骗她。

她的老师也在骗她呀。

循齐平静地走出门,目光如刀锋般,仰首冬阳,心头莫名发寒。她以为的老师和蔼,待她好,教她知识,授予她人情世故,可到底,她们不是待她好,而是为了莫名的利益罢了。

她握着佩刀,平静地走在官署内,将来事发,左相还会留下她吗?

若真如自己所想,左右二相不是待她好,而是对着公主好罢了。

这份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都是假的。

她嗤笑一声,走出官署,快速上马,吩咐下属:“继续巡防。”

冬日的阳光很暖,照在身上,暖暖的,可循齐觉得背后发凉,她长大了,窥见了秘密,顷刻间,所谓的‘美好’在这一刻碎了。

循齐如往常一般巡防,表情安静,沉稳如旧,对下属依旧很好,到了时间后,她给下属一粒碎银,“自己去喝酒,明日巡防前要清醒,若不然,军法伺候。”

“谢指挥使。”下属们喜笑颜开,握着钱,感激地看向指挥使。

他们很聪明的将‘副’指挥使的副字给去了,循齐出手阔绰,他们已以她为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