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就这么算了,女帝略一摆手,“五郎想要娶妻,纪王府上还有几位郡主,朕给你们赐婚,如何?”
“陛下,不用不用,臣就是说说罢了,臣退下了。”司马湛听到‘纪王’二字吓得腿都软了,娶谁家女儿都可,唯独纪王家的女儿碰不得。
司马湛逃离大殿。
这日风光正好,循齐跟着左相等人出城巡视春耕,山野间,山清水秀,枝绿树直。
循齐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听着前面的人不断恭维着左相,她冷笑两声,耳畔听人说道:“前两年还有人去左相府提亲,这两年倒是十分平静。”
“前两年,那是以为左相冰清玉洁,洁身自好,谁知道孩子都有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去岁还有人说左相为了不成亲,特地捡来个孩子认作女儿,以此好堵住我们的嘴巴,今年看来是假的,颜家在这位少主身上费了不少心血。”
循齐静静地听着,觉得有意思,拉着无名一块听,她还问一句:“谁向左相提亲?”
“多着呢,司马家三爷丧妻后,想求左相做续弦,后来被人追着打。”
“还有杜家的侯爷,本是不成亲,云游归来,见到左相,难以忘怀,撒泼打滚地去求娶,最后无疾而终,听闻做和尚去了。”
循齐听得兴奋,又好奇问一句:“左相可想表态喜欢谁?”
“喜欢?听闻她清醒寡欲,这位少主多半是哪家兄长的,她过继来的,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我告诉你啊,我有个朋友在太医院当值,有一年左相病了,恰好他当值,匆匆赶往左相府诊脉。他说记得清楚,左相之脉,并无产子之兆。女人的事情,都在脉象上呢。”
“是真是假?”旁人挪过来问一句,“这也能诊得出来。”
循齐蹙眉,这件事回头倒是可以问问阿元。阿元如今的药铺也开起来了,十七在店里帮忙,两人早出晚归,日子过得很舒服,两人提出要搬出相府,但两人都是女孩子,单独住在京城不方便,阿娘就没有答应。
正好,今晚回头去问一问。
一群人围在一起还在说,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左相来了。”
一群好事的人做鸟兽散,循齐跟着挪步子,挪回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等左相过来,她立即将水囊递过去。
颜执安没喝,而是走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们在说什么?”
“说定国公府、不,应该是定国侯府的事情,说世子在家守孝,不出门了。”循齐随口胡扯一句,对着她,讨好地笑了笑。
天光明媚,少女笑容好看,明眸善睐,衬得小脸明艳。颜执安颔首,接过水囊喝了口,道:“往前走,饿了自己吃些东西。”
“您不吃吗?”循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