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就问:“疯子是上官家的人?她若是上官礼,那右相呢?”

“您方才说了,就地掩埋,自然无名无姓。”颜执安嗤笑一声,“堂堂大族,竟信这些无妄之言,着实可笑。”

女帝沉默,深深呼吸,“朕有些糊涂。你的意思是养大循齐的疯子是姐姐,而如今活下来的人是妹妹?”

“对,陛下敏锐。”颜执言面无表情的恭维女帝。

女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追问:“确实奇怪,可应该在上官家长大的是上官礼,是疯子才是,那右相是怎么回来的?”

“陛下,疯子为何称自己是疯子,必然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循齐曾提及,她们并不是常年住在一处,而是常常搬家,只怕附近的山头都住过的。臣猜测,疯子在躲什么人。如今看来,就是躲上官家的人,亦或是躲右相。”

“上官家!”女帝轻叹一声,不知该如何评价,但上官家在京城根深蒂固,她也无奈为之,总不好下旨废除这样的规矩,只怕会引来上官家人的不满。

颜执安道:“只怕谁嫁去上官家谁倒霉!可至今京城里没有传说,只怕上官家都是悄悄行事。连孩子母亲都不知此事,臣听闻右相的母亲至今在世呢。”

“你掺和上官家的事做什么?”女帝不理解,纪王在前,太子在后,循齐的处境尴尬,她不管循齐,竟然管上官家的事情了。

颜执安揖首:“臣闻此规矩,丧尽天良,有违天道,请陛下废除此规矩。”

“不成!那是人家的家规。”女帝生硬地拒绝,“颜执安,莫要掺和人家的家事。”

颜执安不为所动:“臣想掺和。”

女帝头疼,道:“你愿意掺和就掺和,退下!”

颜执安慢条斯理地行礼,懒洋洋地退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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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休沐日,颜执安前往京城最灵验的灵安寺,后面跟了个小尾巴,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颜执安靠着软枕,听循齐叽叽喳喳地说这几日学的东西。

她学了射箭、骑马、古文。她刚学会骑马,跃跃欲试,总想着去试试,缠了一路,都没得到颜执安开口。

她正生闷气,眼前一亮,瞧见一张温柔的面孔,她立即招呼,“右相、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