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条疤痕,狰狞难看。她不免叹气,抬头看向一侧拧帕子的人:“你说,它若去不掉,怎么办?”
“臣妾不会嫌弃,也省得陛下去勾三搭四,多好。”颜执安打趣一句,拧了帕子,走至榻前,抬起皇帝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水。
循齐心中郁闷,被迫抬首看着她:“你会嫌弃吗?”
“不嫌弃。”
“我嫌弃。”
颜执安手中一颤,朝她的腿上多了一眼,不免讥讽道:“你自己又不常看,嫌弃作甚,陛下若要试探我,大可不必。”
“你不觉得它很丑吗?”
“是丑,要不给你割去疤痕重新再长新肉?”
“你好狠的心。”循齐浑身一颤,想起夏日里割除腐肉的剧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忙将裤脚卷下来,“你不嫌弃就好。”
她忙拿毯子盖住自己的腿,不让看了,颜执安瞥她一眼,道:“安分了?”
“我让太医去寻些去疤痕的药来。”循齐还是不甘心,动了动腿,郁闷地看着颜执安,忽而说一句:“我看过你的身子,你身上没有……”
荒唐的话引得宫娥们抬首,就连秦逸也是不觉惊颤,幸好颜执安手快,急忙捂住她的嘴。
什么话都往外说!
“都退下。”颜执安吩咐道。
女官领着宫娥鱼贯而出。
人走后,颜执安剜她一眼,道:“不许胡说。”
“我可以说完刚刚的话吗?”循齐抱着侥幸心理,“我可以,对吗?”
颜执安冷漠拒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