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一人裹挟锋芒。
颜执安站起身,酒意撩人,让人总有几分兴奋,她看着明月,想起龙床上的皇帝,道:“我不与你喝了。”
“急着去看她?”原浮生讥讽一句,借以遮掩眼中的痴念,哀叹一声,道:“你也会有今日。”
颜执安瞥她一眼,不予理会,“我要走了,你自己早些休息。”
“知道。”原浮生摆摆手,自己复又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赏月。
颜执安到底放心不下她,唤来秦逸,好生照料她。
她走后,秦逸入殿,轻声询问:“祭酒,可要去休息?”
“我要赏月。”原浮生的回答有些生硬,甚至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坐,赏月。”
她的神色极为认真,让秦逸无法拒绝,只能拘谨地坐下来。
秦逸坐下来后,原浮生依旧昂首,神态肃然,似乎在祈祷什么,虔诚而美好。
等了片刻,秦逸询问:“祭酒,可要歇下?”
“秦逸。”原浮生正经地唤她,告诉她:“我没有醉,不必担心我。”
秦逸不敢答应,太傅吩咐过的,只能继续陪着她坐。
然而秦逸整日忙碌,伺候皇帝,心惊肉跳,哪里有什么心思赏月,看了两眼月亮反而开始困了,索性托腮先眯会儿。
酒醉的人不困,陪伴的人反而困了,原浮生蹙眉,走过去,习惯性给她诊脉。
秦逸猛地惊醒,手被人握住,虚惊一场,道:“祭酒,我无事。”
“困了就去休息,干耗着作甚,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原浮生惋惜,唇畔带了一缕浅浅的笑容。